就在袁飞飞蹲着发楞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袁飞飞昂首，瞥见裴芸弯着腰站在本身面前。
“嗯。”
袁飞飞道：“你这几天又没用饭？”
袁飞飞：“说不好。要说你畴前是小肉包的话，现在就是粘豆包。”
张平咬紧牙关，转过甚。袁飞飞盯着他降落的侧脸看了一会，俄然笑了，道：“也对，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张平比划道——
“我在等你……”裴芸的声音很低，很轻，真的像天涯的云一样。
袁飞飞又一次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身边的位置对裴芸道：“来来，先坐下歇歇，等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实在他扯谎了。
袁飞飞内心莫名一虚。这两天她整天忙着如何放倒张平赢来赌局，的确把裴芸忘到山边了。现在不比平常，裴芸的母亲方才归天，他恰是难过的时候，如果没有与张平打赌这事，能够袁飞飞真的会每天去看他。
裴芸眼睛另有些红，他看了看空中，好似有些踌躇。袁飞飞道：“怕弄脏衣裳？”
“甚么事。”
张平的身形一停，而后接着干活。袁飞飞说完这句，也不再开口。火房里静悄悄的。
袁飞飞嗯了一声，“行。”她又道，“不过你得好好用饭睡觉，再这么下去，你没几天活头了。”
裴芸歪了歪头，躲开袁飞飞的目光。袁飞飞站直身子，道：“你到底来做甚么。”
袁飞飞撇了撇嘴。张平转过甚，又看着灶台上的蜡烛发楞。袁飞飞踌躇了一下，道：“老爷，等下……等下我出去一趟。”
袁飞飞眯起眼睛，“你如何了。”
袁飞飞轻笑了一声，道：“裴芸。”
“我感觉你变了。”
“好。”裴芸看着袁飞飞，道：“你肯吃了我才好。”
“哟——”
袁飞飞：“……”
“你已经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袁飞飞：“你慌甚么。”
裴芸低声道：“那里变了。”
袁飞飞挑眉，道了一句行吧，便顺着裴芸的手劲站了起来。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对裴芸道：“做甚么来了。”
裴芸：“好，我听你的。”
袁飞飞：“还活着。”
裴芸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裴芸也淡淡一笑，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