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机子沉吟着不肯开口,柳周慕哀告再三,牵机子才叹道:“鲁山那一站我虽没参加,但过后听几个大有目光的老朋友详细论述,却也能大抵晓得那一战的景象。你爹爹能执掌宗极六柱之一,拱卫着天都峰的西面流派,那天然是天下一流的妙手无疑,但是,唉……”
那酩酊阁的大掌柜笑了起来:“陈掌柜,我们两家做邻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东吴还没并入大晋的时候我们的祖宗就在一起做买卖了,不过阿谁时候你们是大楼大阁,我们是小门小店,相互知根知底,就不必睁眼说瞎话了。你家的酒铺现在固然破败了,不过我晓得,你家还是藏着几坛百年好酒的。”
牵机子瞄了柳周慕一眼,道:“那人你没见过,不过却应当晓得,就是……”说到这里抬高了声音道:“就是即将要和你爹爹决斗的阿谁心魔!他的船已经快到柴桑了,隔壁阿谁杨钩就是他的人,是来给他投石问路的!”
小旅店的老板听到“几坛百年好酒”六个字神采就变了,忙说:“哪有,哪有!就算祖上暮年传下几坛,也早就卖光了!”
柳周慕一开端并不体贴他们在说些甚么,但小店实在太小,就算他们说话不大声也没法听不见,却听酩酊阁的大掌柜渐渐入了正题,道:“陈老,我们就不绕弯子了,明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因鄙处比来买卖好,酒水不敷,以是想请老陈看在相互近邻的份上,借一二坛畴昔济急,至于酒钱嘛,我不会少了你的。”
“如何样?”柳周慕固然已经猜到对方即将要说的话,却还是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