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销魂销魂....”
这逐客令下得很有些程度,让白华揣摩了好一会儿,这前一句倒是叫人走的话,这后一句如何就有种走了不仗义的意义?
白华朝赤炎略微挪近了些,表示附和的点了点头,回想起了在水界时收留她的一对年老的伉俪,老头走了好久,他老伴儿还是每次三餐多摆着一副碗筷。如果陪在身边已经成了一种风俗,若真如果不在了,的确会不适应好久。何况云杉都走几百年了,他仍然未抚平心中的哀思,难为这一片痴情的人。白华的思路再次被沙哑的声音给拉了返来。
闻之,赤炎又转了归去,声音略带沙哑, “吃不下。”
言毕,白华将荷叶放在桌上,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朝亭边上的人望去。亭外的人缓缓放下了手,白华又谨慎的唤了一次:“赤炎,天神?”
还在走与不走之间盘桓时,哪晓得他又接着说道: “实在你这番用心我也很感激你,你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惯了,实在是在粉饰...云杉走了那么久了,本来我也不该该如此固执.....”
身边可惜的脸上清楚布出了几条黑线。
“伤了几百年,或许到了现在算是吧。”“你是不是傻啊,怪不得泽荒见你如此也不管你,我还冒着雨给你抓鱼,你的确就是....”
额头的青筋凸起,白华揉着太阳穴,非常无语。“你不是天神吗?你不能本身变幻出来吗?”
赤炎松开了裙摆上的手,眼里带着些委曲,指了指亭角边的茶壶。
“你走之前能帮我再倒一壶吗,前天早晨雨下的仓猝,我就提了一壶过来,这两天没见人来,也不美意义去竹屋拿...”
白华怀揣着用荷叶包裹的鱼肉,在雨中一起小跑。待入了亭中,喘着粗气再次唤道:“赤炎,你,你先别慌跳。”
(二)
“风俗是个可骇的东西....“
赤炎有气有力的小声回应: “这雨还要下些光阴,你不消在这里陪我了。就留我单独一人在这里触景伤情吧,若没人管,我最多不过量跳几次湖罢了。”
伴着一道闪电划过,赤炎缓缓转了过身。只见他一脸惨白蕉萃,眸中噙着泪水,眼圈泛黑,眼睑略青,眼中的血丝如同蛛网普通。雨水顺着额间的墨丝不住往下滴落,这满身高低透着的何止哀痛苦楚能描述。白华这看得内心一阵赞叹:我的心肝脾肺肾啊,这是哪家的怨妇?!!
沙哑的声音似带了些哽咽,白华心中不免再次可惜了一次,再看看赤炎那蕉萃的侧脸,这模样绝对能配得上‘情种’二字。
“啊秋....”
思至此,赤炎用手在白华背后用力推了一掌,一颗花生米就这么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都雅的弧线,最后落入了湖中。卡在喉头的花生没有,白华大口的呼吸着新奇氛围,赤炎则挪了个身在一旁坐了下来,亭中的两人好一会儿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忍住了想踹人的欲望,白华收起了荷叶正筹办朝亭外走去,身边的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裙摆。拿着荷叶的人斜眼看着抓住裙摆的手,眉头一蹙,用力的一拉,赤炎的手又使了些力道一拖,两人就在亭中一拉一拖了几个来回,终究白华还是忍不住气愤。
滂湃大雨成线的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铜钱般大的雨水打在湖面溅起了一个又一个小喷泉。亭中两人各自发楞看着亭外的雨景,风起夹着雨水飘进了亭中,吹得背心一股寒气上窜,白华捂着鼻子半眯着眼,一个扬天喷嚏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