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畴昔就从未耳闻过?
金步摇等浩繁弟子,无不色变,相顾失容。谈已然既是如此说,只怕就假不了。金步摇按捺住震惊,强自冷道:“那便如何!”
一人嘲笑:“有甚么好怕的。想诛便由他诛?你们没手脚,没胆量抵挡,我有,我敢。他见性峰就是再强,也只要许道宁一个拿得出来见人。”
谈已然不过人关第七重,金步摇是通玄九重。修为相差太大。
宁首坐尚未有定夺,这封子霜便嘴皮微动,道:“金步摇,我是你封师伯,我令你马上脱手!”
从氛围镜中目睹,宋慎行神采微变,昂首向某处看了一眼:“连通玄第九重的金步摇都派了出来,封子霜倒是杀伐果断得很。”言辞中已带上一丝怒意。
闻言,宋慎行笑意褪去,暴露凝重之色。
“所谓伸手管得,便是……”
也不怪四峰众弟子孤陋寡闻,实在见性峰太沉寂,且自家师门长辈几近从未提起此事。今后,也能看出四峰心机是巴不得见性峰不要动用权力。
闻得四峰首坐一词,宋慎行苦笑点头,侧脸道:“你这小门徒好大的杀心,好大的霸气。看来他本日杀上见勇峰,清楚就是杀鸡给猴看。”
见勇峰后山某一处,亦有一面氛围镜。
也就是见性峰,才舍得把如此杰出弟子放养措置。交给谁,谁不是谨慎庇护着顾问着。事关道统传承,向来没人会掉以轻心。
此时,众弟子凶悍环抱当中,一人一剑,蓝衣血手,竟有狷狂之气。
“封师兄,宁首坐,请定夺。”
一众见勇峰弟子大吃一惊,几近当场轰的一下炸窝了:“是真是假?如何就从未听人说过。”未传闻过此事。见性峰太沉寂是其一,其他四峰成心反面弟子提起必是其二。
宋慎行凝睇一会,俄然道:“道宁,你我订交多年,你可知我此时在想甚么。”
“此事无碍。”许道宁淡淡然,凝睇氛围镜中的小门徒:“且看我这小门徒,能把事情闹多大。”
见勇峰众弟子心神被夺,竟一时无人勇于脱手,只得缓缓的让包抄圈跟着中间的小孩而挪动。众弟子涓滴未觉,此一幕是多么好笑。
“此事,你如何考虑。”宋慎行终究还是提及了许道宁的来意。
清冷话语回荡,一名青年冷冷从包抄圈外,缓徐行入。众弟子皆是大喜过望,心神一宽,只觉谈已然施加的压力顿时转移:“是金步摇师兄(师弟)来了。”
一个心性资质,技艺至气力俱为平辈佼佼,乃至大为超出平辈的弟子,放眼行天宗也实在少有。
“不错。封师兄,宁首坐。现在见勇峰气力冠绝宗门,便是见礼峰和宗主一脉也要让步几分。我料他许道宁也不敢胡来,本日之事决然不能折了脸面。不然,我们如何安身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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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绝支脉?”此人嘲笑愈发凌厉:“没有宗主支撑,没有宗门支撑,见性峰算个甚么东西。他许道宁就是三头六臂,拿甚么来杀我们!”
氛围镜中的谈已然这一眼扫来,宋慎行和许道宁竟有些许被刺中的错觉,相互大吃一惊,前者赞叹:“你这小门徒,真真不得了。”
“是谁给了你在见勇峰杀人抓人的资格。”金步摇冷傲:“你觉得你是法规院呢。”若非师父有所交代,以他的脾气,真是一上来就要脱手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