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见性峰弟子,来我们见勇峰抓人。”这二人笑得跌足不已:“见性峰是甚么东西,敢来抓人。你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要我们让路,这小孩莫非脑筋坏掉了。”
好生惨痛的声线,在见勇峰山道上此起彼伏。形形色色的哎呀哎呀呼痛声,惨呼声,裹挟着奇特的韵律,倒好似成了夏天里水池边上的蝉儿。
谈已然含着浅含笑意,不急不缓的飞掠吊住。心中一再闪现那些仇恨,乃至于杀人的打动,只恨不得上前去一招就捏碎毕云峰天灵盖。
一条条见勇峰弟子的身影,在山道上不住的飞来飞去,或是被打翻在地。
尤其好笑的是,毕云峰一起疾走,路途中很多见勇峰弟子,他竟然一个都不认得。可见此人平素是多么目中无人,分缘是多么之差。此一幕在众弟子来看,实足是不幸可爱。
谈已然浅笑,斯文有礼。两名弟子面面相觑,神采不善的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直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你跑来我们这里抓人。”
俊美的少年,披发着固执与酷烈。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他独一没想过,从未想过的是。此事有一天,竟会产生在他身上。他一向坚信他是后者来着。
蓝衣,青带,赤色小手。
“这叫,先礼后兵。”
前次主峰之上,是俄然袭杀,不敌之,尚是情有可原。今次,又作何解释。
从偶尔能见三五弟子结伴随行,渐是道上来往弟子变多。此中不乏见勇峰弟子,多以冷酷,乃至仇视目光扫视狼狈的毕云峰,竟无一人脱手互助。
恰是这时,几名说谈笑笑的见勇峰弟子从上边下来,一见就跳起来大喝:“甚么人,拿下他。”
从喉咙往下,到心口的部位上,五条鲜血淋漓的伤痕,如同潮流一波波的撕心剧痛,一再的提示他,这不是幻觉,实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谈已然淡然道:“我脑筋没坏。”
见勇峰弟子茫然的飞在天上,躺在地上。怎都想不通,一个矮小少年,一双又白又嫩的小手,怎会具有如此强大力量,怎会将他们纷繁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