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寂寞空庭春欲晚 > 第5章 若只初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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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道:“这桩事情就交由你去办,别委曲容若。”福全只道:“皇上放心。”天子点一点头,转脸表示,敬事房的寺人便大声一呼:“起驾!”

福全自七八岁时就随扈顺治帝出关行围,弓马纯熟,在围场中自是如鱼得水,纵着胯下大宛良马奔驰呼喝,不过半晌,他身后的哈哈珠子便驮了一堆猎物在鞍上。此时转头见了,只皱眉道:“累坠!只留耳朵。”那哈哈珠子便“嗻”了一声,将兽耳割下,以备事毕盘点猎物数量。

只唱了这两句,忽听苇叶轻响,哗哗响着清楚往这边来,唬得她攥着发辫站起来,脱口喝问:“是谁?”却不敢回身,只怕是豺狼野兽。内心怦怦乱跳,目光偷瞥,只见月光下河面倒映影绰是小我影,只听对方问:“你是谁?这里是行在大营,你是甚么人?”倒是年青男人的声音。琳琅见他如此责问,料得是巡夜的侍卫,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却不敢昂首,道:“我是随扈的宫女。”内心惊骇受惩罚,久久听不到对方再开口说话,终究大着胆量用眼角一瞥,只见到一袭绛色袍角,却不是侍卫的制袍。一昂首见月下清楚,那男人立在苇丛间,仿若临风一枝劲苇,眉宇间磊落清楚,那目光却极是暖和,只听他问:“你站在水里不冷么?”

容若举手遮光,了望远处辂伞簇拥着的明黄大纛,道:“我们落下这么远了。”福全道:“这会子恰好先试一场,我们从这里开端,谁先追上御驾就算谁赢。”不待容若答话,双腿一夹,轻喝一声,胯下的大宛良驹便撒开四蹄飞奔,容若打马扬鞭,方追了上去。服侍福全的哈哈珠子与亲兵长随,纵声呼喝亦紧紧跟上,十余骑蹄声短促,只将小道上腾起滚滚一条灰龙。

纳兰只道:“王爷讽刺了。皇上隆恩,竟今后宫宫人以降,本朝素无成例,容若实不敢受,还望王爷在皇上面前代为推让。”

纳兰是御前侍卫,只勒马侍立御驾以后,身侧的黄龙大纛烈烈顶风作响。围场中人喧马嘶,摇旗号令,飞骑来去。他腕上垂着马鞭,近侍御前以是不能佩刀,腰际只用吩系佩箭囊,囊中插着数十尾白翎箭。只听天子道:“容若,你也去。”纳兰便于顿时躬身施礼:“主子遵旨。”打马入围,从大队射内行骑队间穿过,拈箭搭弓,嗖嗖嗖连发三箭,箭箭皆中,无一虚发。天子遥相瞥见,也禁不住喝了一声彩。众侍卫自是喝采声如雷动。纳兰兜马转来,上马施礼将猎物献于御前,还是退至御驾以后侍立。

梁九功“嗻”了一声。天子转脸问福全:“那吹箫的宫女,我筹算成全容若。你原说探听到了,是在那里当差?”福全听到刚才梁九功的一番话,不由想了一想,一昂首正瞧见宫女捧了天子的大氅出去,灵机一动,答道:“那宫女是四执库的。”

这一日散围以后,已是暮色四起。纳兰随扈驰还大营,福全纵马在他附近,只低声笑道:“容若,此次皇上可当真了,叮咛我说要将那宫女赐给你呢。”

他声音明朗,顿挫顿挫,福全听得津津有味,道:“这故事倒真是一段嘉话。皇上前儿夜里吹簧,也恰好引出一折嘉话。”天子笑道:“我们这段嘉话到底有一点美中不敷,是夜当命容若来吹奏,方才是十成十的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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