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闻言,神采一时有些丢脸,却还是回道,“屹儿只是一时贪玩,如果祯哥儿漂亮些让着他一点,又岂会变成如许。再说了,这家中的东西都是大爷给的,屹哥儿也是大爷的孩子,如何就不能玩了。”
沈姝替她擦洁净了脸上的泪痕,站起家来,把他抱到中间的围栏凳上坐下,又问起了打斗的事。不问不晓得,一问才发明事情不但不像周姨娘说的那样,他是因为充满才脱手打人的,先脱手的人反而是被周姨娘抱在怀里温声哄着的屹哥儿。
沈姝听到这话,真的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冷了脸看向周姨娘,“我记得我刚才才说过,在没跟你说话的时候,等别人把话说完再插嘴,这是最根基的规矩,周姨娘你是没听到还是听不懂人话?你一而再的说屹哥儿还小,我承认他的确还处于不懂事的年纪,但是你是不是忘了,祯哥儿也还小还不懂事?他不过是比屹哥儿大了两个月的时候罢了,就因为这两个月的时候,你就要将他划进懂事的范围里,不管不顾的把弊端全归咎到他身上吗?”
沈姝别离问了两个孩子到底产生了甚么事。这一次没有了周姨娘插嘴,两个孩子固然有些磕磕绊绊的,但也把事情给说清了。
话音才落下,还不等祯哥儿答复,就听背后传来周姨娘的声音,“祯哥儿不知如何的就脱手打了屹儿……”
固然还不清楚事情启事颠末,沈姝听到这话便忍不住微微皱眉,周姨娘这清楚就是把弊端全归咎到祯哥儿身上了,她说屹哥儿小不懂事,实际上祯哥儿又何尝不是。当初沈瑜怀上祯哥儿后没多久,周姨娘就有了身子,前后相差不到两个月的时候,沈瑜生下了祯哥儿,周姨娘生下了双胞胎,祯哥儿就只比屹哥儿大了不到两个月。现在两人也都是虚岁三岁,都还是不懂事的年纪,周姨娘却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暗指祯哥儿不顾兄弟情分的话来,未免有些过分。
周姨娘闻言,眼中的恨意一闪而逝,很快垂了眼,对怀里的屹哥儿道,“屹儿别怕,有甚么话就说,夫人是讲理的人。”说完以后把孩子放到了地上。
横看竖看如何看,都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模样。沈姝感觉,此次谢长宁许下的前提算是她白赚了。
“你想太多了,你的命送我我都不奇怪。”沈姝冷声道。不过是住在一个大院里的陌生人,没甚么深仇大恨,除非她疯了才会让本身的双手沾上鲜血。
祯哥儿哭了一小会儿才垂垂止住了哭声,头埋在沈姝肩窝里,抽抽泣噎的,蹭了蹭后才抬开端来,抿着嘴红着眼鼻头也有些微红,此次不是委曲的神采了,是有些不美意义。
周姨娘一边抽泣着,撩起了屹哥儿的袖子给沈姝看,带着婴儿肥的手臂上有两道半指来长抓痕,此中一道破了皮,排泄几颗小小的血珠来。
沈姝回过甚去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周姨娘,我是在跟祯哥儿说话,没有问你。你想说甚么,也请等他说完,这是最根基的规矩。”
沈姝当时愣了愣,“如何就打斗了?”这不科学啊,两个孩子住的院子隔得挺远的,祯哥儿伶仃住了一个院子,靠近东院这边,屹哥儿跟着周姨娘住西院,中间还隔了一个小花圃。
沈姝此次是真的被她气笑了,“你晓得吗,那两个玩具不是谢长宁给的,是我亲手给祯哥儿做的,那是他的东西,屹哥儿不经他同意就直接抢,这类行动跟强盗没甚么辨别!别跟我说甚么他还小不懂事,那是你没教好!你只想着让祯哥儿谦逊,如何不想想屹哥儿连根基的规矩都没有?宽于律己严于律人,两重标准,你觉得地球围着你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