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长宁看来,这是沈姝第一次如此较着的奉迎他。无端献殷勤,要么是有所求,要么是想乞降。二者选一,他更方向于前者。
谢长宁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事,愣了愣,而后点头。
宣纸的碎片纷繁扬扬落下,几近看不到一个完整的笔迹。
谢长宁俄然就笑了起来,他站起家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沈姝,你记着,你既然嫁进了谢家,生是我谢家的人,死也只能做我谢家的鬼!你只能等着我给你休书,别妄图我会签下和离书!”
南朝的律法,对女人极尽刻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旦嫁了人,想要结束这段干系,不管是被休还是和离,决定权都把握在男人手中。
但是他所谓的密意,就是在郁砚秋刚下葬一个月不到,在亲手害死本身的孩子没多久的时候,又收了一个女人到房中。
这一次,沈姝没有再叫住他。
他嘲笑一声,回身拂袖而去。
谢长宁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了休书两个字,方才散去的笑容再度回到脸上,他超前走了两步来到沈姝面前,微微俯下/身,头靠近她,一字一句道,“我说得很清楚,你只能等着我嫌弃你的那一天给你休书,不然你就只能是我谢家的人,不管存亡!”
这就是回绝了。沈姝却没有就此放弃,“两个承诺,换你签下它,如何?”
等他到了东院,沈姝便叮咛了人去厨房传菜。未过量时,菜便一一呈了上来,算不上多丰厚,不过几样家常小菜罢了,此中有一半是他爱吃的。
在想到要想他提出这个前提的时候,沈姝就没有抱多少但愿。
“你想要甚么?”谢长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