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捂着嘴咯咯直笑,陈氏捂着胸口骂她:“真是个地痞辣子,你是个女儿家!现在还是国公夫人呢,没个正形儿,教人看了笑话去。”
在成国公府的时候, 袁璐的身边的下人都是喊她“夫人”,为了好辨别,就尊称陈氏为“老夫人”,平白无端把陈氏叫老了好几岁。但是实在看她的模样, 也就是一个保养得宜的三十七八岁的风味妇人。
这好端端的,如何会有人黑灯瞎火的跑到河边来扔药渣,且这药渣是干的,不是煮过的剩下的那种,是药材鄙人水煎之前就捣碎了的。
绿水苦着脸跟着她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还一步三转头的依依不舍。
这一天在外也是一阵一阵的出汗,固然马车和室内都有冰盆子,可这时候的人穿的多,房屋修建的密封性也差,外头的热气一阵一阵往里头冒,让人一整天都感觉身上黏黏的。
陈氏追她追的气喘吁吁,到底也是多年的素养,出了阁房也就不会不顾形象地跑动了。
陈氏便找了花圃四周守垂花门的人来问,还叫人去传了府里的大夫过来。
袁璐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这成国公干吗,欲言又止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是有病没吃药还是吃错了药?
这三人那都是将刚才的事重新看到尾的。
高斐:……
高斐又去看刘规,刘规拱手道:“李兄走的不刚巧,只剩你我二人,宴不成宴,他日再续!”然后也是走的洁净利落。
袁璐起来穿衣洗漱完,陈氏也过来看她了。
“都吵甚么?!”青江一声喝骂,将门口那些推搡的人都喊的停下了。
袁璐在花圃里的湖边上吹了会儿风,然后就坐到了凉亭里。
袁璐促狭一笑,“我跟您睡的话,那我爹睡哪儿?您是又要赶他去前头书房睡吗?”
一夜无眠,翌日凌晨,她到陈氏那边存候。
陈氏想了想,“你的意义是……从她身边动手?”
至于齐国公府那些人带来的东西,袁璐一件没留,全扔他们脚边了。
袁璐听完,倒也并不奇特。
袁璐是不想要如许的安然无恙的,可陈氏是真的不想让她汤这趟浑水。任凭袁璐从早上一向说到傍晚,她都没有摆荡。日头西斜前她就让人套了车,让袁璐归去了。
“昨儿个我已经和爹爹说了,将我带返来的人和畴前祖母留下的人,都添置到钟姨娘的屋里。祖母留下的人脾气大心气高,我身边这些个是听风就是雨的拎不清,加上钟姨娘那大惊小怪的性子,一屋子人凑在一起有的热烈可看了。且我这里另有一样,”袁璐从怀里取出包着药渣的帕子,“昨夜我去湖边吹风,瞥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往湖里倒这个。虽没看清那人模样,我却感觉甚像钟姨娘。娘亲无妨着人问问,看钟姨娘昨夜夕食前后是否单独出了院子。”
陈氏却已经盘算主张铁了心,“出嫁了,你就是高袁氏,‘高’在‘袁’之前。成国公府对今上有恩,职位安定,有他们家庇护,你必安然无恙。”
第八十七章
高斐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开口,可刚一昂首,两人一个对视,就看到一双红十足小兔子一样的眼睛,较着就是刚哭过。贰心头一软,甚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