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如有所思,却问,“那余士恒好好的喊你做甚么?”
“……”宋宜笑又撒了会娇,见丈夫仍然神情冷酷,脸上的笑容顿时生硬起来,头也低了下去。
说是这么说,半晌后,看着十去五六的杯盘,宋宜笑放下牙箸,以手支颐,望着丈夫不说话,只是笑――他们佳耦都是锦衣玉食养大的,简虚白即使是男人,胃口也不是很大,平常用饭,也就七八个菜,每个菜也就动那么几下子,常常撤下去时,远一点都看不出来用过。
“我都能去衡山王府了,哪有那么孱羸?”宋宜笑见状,脸露难堪,使个眼色叫下人们都退下,走到丈夫跟前,主动挽住他手臂,软语安抚道,“再说那么多人打动手呢,如何能够当真累到我?”简虚白可贵没叫她一句话就哄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任她朝席位上拉了两把都没动,只冷冷的望着她。
“夫君真是辛苦了!”宋宜笑忍住笑,一本端庄的点头,“夫君平常都没用过这么多饭菜,一看就是饿狠了!”
是以沉默半晌后,就道:“我受王府抚养之恩尚且未报,现在再得太妃奉送,却如何美意义?”
哪想话音未落,他觉得正在压抑着抽泣的宋宜笑却俄然扑进他怀里,伸臂攀住他颈项,踮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下,继而放开,只将手虚抵住他胸膛,抬眼笑得那叫一个光辉明丽,杏子眼里尽是对劲,神采飞扬道:“拿你话当耳旁风,你还不是一样舍不得我?”
宋宜笑闻言哭笑不得道:“你说的这话,不晓得的还觉得你用心坑范忠呢!”
宋宜笑被她说得啼笑皆非:“就你还是我跟前的对劲人呢!别丢我脸就不错了!你瞧瞧巧沁她们的慎重模样,那才是叫我放心的左膀右臂!”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六寸来长的锦匣,双手捧过甚顶,“昨日王爷已按太妃娘娘之愿,将娘娘嫁妆分与诸位公子、蜜斯,夫人这一份都在匣中,还请夫人过目!”
这天傍晚简虚白返来后,宋宜笑跟他说了翠缥佳耦来存候的事,也提到了他们走时在门口碰到了余士恒:“我着锦熏送他们,锦熏说,翠缥看到余士恒同她号召,似有些不喜呢!”
简虚白摇了点头,道:“方才带了几份急件返来,得从速措置掉,反正他也没说找我,你且一小我去看看是甚么事吧!”
“强扭的瓜不甜。”翠缥服侍简虚白多年,简虚白对她虽无男女之情,倒也有些主仆之义――只是这点情分到底有限――他这会正操心着老婆的身材呢,一听这话就想到宋宜笑才被亲娘差点坑死,恰是难受的时候,翠缥却还要给她添堵,心中不免感觉这丫环实在不懂事,“她要想不通那就算了,反正已经配了人,且叫范忠头疼去吧!”
半晌后出来,简虚白已去前头书房,她清算了下裙裾,方前去花厅――花厅里的徐茗公然是客岁照过面的那下人,见到她出去,忙上前施礼问安,末端开门见山道:“小的徐茗,奉王爷之命,将太妃娘娘的部分嫁妆,交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