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却皆只剩了一半下来――倒要看看此人如何说?
她坏心眼的夸大了“平常”、“这么多”,内里的调侃之意不言而喻,简虚白听了出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会巧沁等人正在摆布服侍,却怕宋宜笑打趣过分,当真惹了简虚白不喜,忙圆场道:“公爷待会既然不回衙门,何不与夫人去湖边逛逛好消食?”
徐茗看出她的惊奇,躬了躬身,语气谦恭道:“恰是!夫人许是不知,太妃娘娘生前曾经说过,夫人自幼发展王府,朝夕承欢于太妃膝下,在太妃看来,与远亲孙女儿没有甚么两样。是以,太妃百年以后,嫁妆必有夫人一份!这话王爷也晓得,自不会违背太妃娘娘之愿!”
她说的好有事理,宋宜笑竟无言以对,只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打发她下去了事。
徐茗走后,宋宜笑摩挲着那锦匣半晌,却无翻开之意,而是命锦熏:“你去书房看看,夫君忙么?如果不忙,请他返来后堂,我有事要找他商讨!”
“强扭的瓜不甜。”翠缥服侍简虚白多年,简虚白对她虽无男女之情,倒也有些主仆之义――只是这点情分到底有限――他这会正操心着老婆的身材呢,一听这话就想到宋宜笑才被亲娘差点坑死,恰是难受的时候,翠缥却还要给她添堵,心中不免感觉这丫环实在不懂事,“她要想不通那就算了,反正已经配了人,且叫范忠头疼去吧!”
当初宋宜笑生辰时,赶着伊王过世,不好道贺,简虚白到底买了包盐酥鸡返来。
看着她一脸理直气壮的“都是你把我惯坏了你必须卖力到底”,简虚白也不晓得是该怒还是该笑,表情庞大了半晌,他干脆一把将她揉进怀里,昂首吻住她唇,狠狠的宣泄了一通,才恨恨的放开她:“你之前那做饭的技术,也就是吃不死人!若这会没有长进,我可不会给你面子!”
“夫君真是辛苦了!”宋宜笑忍住笑,一本端庄的点头,“夫君平常都没用过这么多饭菜,一看就是饿狠了!”
“是跟我才好说话!”宋宜笑抬手抚住他脸颊,神情滑头语气笃定,“以是那里能怪我恃宠生娇呢?这可不都是你宠出来的?谁都晓得我之前最懂事明理最不胡搅蛮缠的!”
她没有立即打发徐茗辞职,而是体贴的问了王府诸人的环境,末端又叫锦熏取了一对金铤赏他,且清算了些滋补的药材给衡山王佳耦,这才端茶送客。
说是这么说,半晌后,看着十去五六的杯盘,宋宜笑放下牙箸,以手支颐,望着丈夫不说话,只是笑――他们佳耦都是锦衣玉食养大的,简虚白即使是男人,胃口也不是很大,平常用饭,也就七八个菜,每个菜也就动那么几下子,常常撤下去时,远一点都看不出来用过。
只是次日中午他回府后,却惊奇的看到厅中的螺钿大理石圆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菜肴。
这天傍晚简虚白返来后,宋宜笑跟他说了翠缥佳耦来存候的事,也提到了他们走时在门口碰到了余士恒:“我着锦熏送他们,锦熏说,翠缥看到余士恒同她号召,似有些不喜呢!”
哪想话音未落,他觉得正在压抑着抽泣的宋宜笑却俄然扑进他怀里,伸臂攀住他颈项,踮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下,继而放开,只将手虚抵住他胸膛,抬眼笑得那叫一个光辉明丽,杏子眼里尽是对劲,神采飞扬道:“拿你话当耳旁风,你还不是一样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