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也有一支跟这个差未几的!”锦熏看到,脱口道,“但上回在苏家公子的别院里打碎了,莫非……”
不过这事倒让她想起:“祖母寿辰以后不久,仿佛就是太后娘娘的圣寿节?”
“他该不会是用心的吧?”宋宜笑思忖之下不免起了狐疑,沉吟很久,方道,“先把东西收起来,待夫君返来再说!”
她心想简虚白只表示了府里下人他有背工,可没说也给铺面庄子上备了替补,万一本身这边随随便便的放了人走,最后出了岔子,哪能不落抱怨?
她向来嘴快,手也不慢,边说边就翻开了――公然,蓝底缠枝莲纹的锦缎上,红色的丝线扣着一支翡翠海棠簪,雕工高深,花叶栩栩,簪身圆润,还以极细的金丝做了花蕊,丝丝缕缕的极其逼真。
“不但圣寿节。”锦熏提示,“以后只隔七天,就是陛下的万寿节呢!再后大半个月,就轮到王妃的生辰了!”
宋宜笑记下,道:“我正着摆布从陪嫁里遴选人手,到时候谁做得最好,恰好把这支簪子赐下去!”
“戋戋一支簪子,他既然要给,那你就留下来好了。”简虚白微微嘲笑,“甚么时候下人做事利落,赏下去也无妨!”
本来这事倒也好处理,备一份礼还归去就是了。
庞老夫人的寿辰,宋宜笑反正不必列席,礼到就成――她对这个祖母实在喜好不起来,以是也懒得操心,看锦熏拟的票据上没甚么忌讳之物,就点了头。
宋宜笑听得冷静咽了口血:“你的库房……够么?”
大管事闻言,笑着道:“奶奶您不晓得,这些人都不是我们家的家生子,只是签了长契。如本日期也差未几满了,小的挨个问过,都不筹算再续约,这才列在上面给您过目。”
“说到财产,我正要跟你说:大管事今儿把名单送了来,内里点了好些掌柜、庄头,我瞧着不放心就没承诺,说要同你商讨了才决定。”宋宜笑去取了名单递给他,“你看看但是有甚么题目?”
“是呢。”锦熏也认了出来,“这家铺子的掌柜,传闻祖上曾在尚宫局里当过差,固然不晓得是真是假,技术好倒是究竟。奶奶的嫁妆里,好些都是从他们家买的。”
大管事眼角一抽,道:“却不晓得奶奶要与公爷商讨多久?”他解释,“就怕长公主殿下那儿急着要人?”
“情面来往我还是出得起的,你不消担忧要倒贴嫁奁保持面子。”简虚白玩味的看了她一眼,道,“再说我们也不是只出不进,逢年过节的犒赏,燕国公府向来拿得只多很多!”
……总算送走了赵妈妈,宋宜笑暗松口气,瞥见锦熏掩嘴偷笑,没好气的一拍条案:“给祖母的寿礼票据,拟好了未曾?!”
“是吗?”宋宜笑不置可否的呷了口茶水,“老是为简家劳累多年的白叟,即使现在要走,我想我也该见一见,道一声辛苦。这么着,这份名单就先放这里,等我转头同夫君商讨以后,再作决定吧!”
“噢?”宋宜笑忙问,“如何样?”
“赔我的东西?”宋宜笑一头雾水,但为了不让赵妈妈胶葛下去,她立即摆出凝重的神采,“人呢?快唤上来!”
可简虚白清楚对苏少歌抱着戒心,才叮咛过不要跟他走太近,这么一来一往的,即使不说多么亲热,干系如何也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