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博陵侯府后,公然直接被请到袁雪沛的书房:“你与雪萼一道长大,又是阿虚的老婆,我又是一介废人,也不跟你见外,就请你来这里说话了!”
“可你们三叔也姓简!”晋国长公主蹙眉道,“幼蕊不肯给我面子,莫非就肯给他面子?”
迎着他思疑的目光,宋宜笑淡定道:“不信你去看桌上,是锦熏方才给我煮的姜汁红糖水!”
他从东宫返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申时,不算早了。
“看来那人确切是顾韶派来的,不然不必如许礼遇。”宋宜笑内心这么想着,对摆布道:“叫厨房加几个江南那边的菜,口味也平淡些!”
“很高兴?”简虚白在桌边站了半晌,走回帐子里,在榻沿坐了,伸手勾起老婆的下颔,似笑非笑道,“很成心机?很好玩?”
去袁家回话的人还没返来禀告,简虚白先着人到前面来报:“公爷要陪客人,晚餐请夫人自用就好!”
清江郡主意她实在不肯,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他长眉轻挑,凤眸流转之间寒芒闪动,鲜红的薄唇微弯,神情像冷酷又像讽刺,望去大异平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冷酷。
宋宜笑对这些事情不大懂,这会也未几嘴,只望着他微微而笑。
宋宜笑这才恍然:“你派人找过他?”
“江南?”简虚白闻言,神情顿时慎重起来,“请他稍等,说我才返来,换身衣服便去相见!”
我衣服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出门以后,宋宜笑惊奇的问丈夫:“娘今儿如何了?”
“我在想,这会夜黑风高,隔着琉璃窗也能闻声风呼雪啸,这室中却因地龙的原因暖融融的三春也似。”宋宜笑单手支腮,空出来的手在丈夫肩、臂上不轻不重的画着圈,媚眼如丝道,“这会儿就你我两个……”
简虚白走以后,宋宜笑还不及揣摩这事,巧沁又上来禀告:“夫人,方才袁家遣人递了口信过来,说您明后天若不忙的话,博陵侯想请您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