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军报,交给亲兵,信使传回燕京,柳玄远松了口气。
草原上,日夜温差极大,步入寒冬,夜里更冷,更萧瑟。
目睹部落权势江河日下,昔日仇敌却越来越强大,慕容博文心中很不是滋味。
今铁蒙甘心做东胡鹰犬,让兄弟们与族人自相残杀,又去攻打那易守难攻的黑旗关,部落数万兄弟,若再不做出抗争,恐怕会在他带领下,全数战死疆场了。
瞟了眼,关墙上列队守兵,柳玄远没有在关内久留,快速安排好军务,向着书房走去。
“将军!”先前说话将领看着铁蒙专注的神采,欲言又止。对于戎族,乃兄弟相残,亲者痛,仇者快,他不想参与。
本日一战,很多人获得军功,少则嘉奖一只羊,多则夸奖纹银十两,仿佛超越常日里,纯真领军饷酬谢。
但是,李奎却适时打出燕军威名,不但挽救了戎族部落,还重创铁蒙军队,令狐藏击杀耶律晟,这都超出料想以外。
柳玄远笑了笑,道:“族长放心,戎族之事,日前,我已差信使骑快马送回都城,获得皇上答复,冯石虎,侯铭封两位将军带十多万军队,及刀锋兵士,正在救济,以是,本日之事,固然我专断,但也与皇上心机不谋而合。
不然,难泄心头之恨!
柳玄远亦没有客气,及时做出设防,安排戎族马队就位,方才宴请慕容博文与令狐藏,趁便派人给戎族百姓送去几日口粮,临时安排在黑旗关南面。
可惜了,实在可惜了,部落错过这贤才,唯有眼睁睁看着燕国做大,部落逐步灭亡下去。
耶律铁蒙沉默了半晌,冷冷说道:“没有甚么恐怕.,彻夜必须夺下黑旗关,念在你跟我多年分上,此次我不杀你。下次再敢扰乱军心,定斩不饶!”
铁蒙叛变部落,兄弟们心中已很有微辞,只是顾忌于他,敢怒不敢言。
更未曾想,林枫会派出亲信将领,率重兵来黑旗关,照着目前局势来看,他是筹办狠狠经验铁蒙,给博尔术点色彩瞧瞧。
慕容博文信赖幼女才气,对压服林枫出兵挽救部落,承诺迁徙至胡林郡,却没有抱多大但愿,他甘愿信赖北赵出兵,也不会信赖燕国出兵,可惜,事情成果恰好相反。
不管匈奴攻击,还是铁蒙兵变,无不因为戎族没有担当人,在他百年以后,部落能够分崩离析,正因看不到但愿,忠于部落的人越来越少了。
柳玄远晓得,燕国出兵挽救戎族,自是与慕容梦菲有关,但林枫两年来,带领燕国敏捷生长,目光绝非这么短浅,为博妃子一笑,大动兵戈。
“这是天然,铁蒙高傲骄傲,抨击心极重,此次兵败,定不会善摆甘休。”慕容博文道,本日若非柳玄远援救,部落恐怕在灾害逃,柳玄远也不会招惹上铁蒙。
落日余晖洒满大地,草原披上蝉翼般的金纱,仿佛蒙上一层奥秘色采。
燕国在北方,对东胡之战取得胜利,今东胡分裂,恰是燕国开疆辟土好机会,不管对博尔术代表的西山东胡王,还是龙城安提拉代表的东胡王,面对兵锋,燕国毫不会心慈手软。
何况,他暗中物色人选,部落内,堪当大任者唯有令狐藏,然令狐藏已有妻室,何况令狐藏仅能做守土之君,开疆辟土,他既没有野心,又没有壮志,难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