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穴道被解开,她猛力抖落臂上的虫子,缩到床角,哽咽着道:“我发誓,再也不敢难堪张安世,不然……”
她想着,只觉重压在心头的那股闷气更深。酒壶刚才打翻了,酒水都倾泻出来,她出去唤人又传了些酒,低头猛喝。
刘乐心中屈辱尴尬,可撤除眼泪涌得更凶,她甚么都不能做。
他一掌将刘乐击开。刘乐抚着心口,颠仆在地。他抿唇低头,只见一把匕首深深刺进肚腹,白袍刹时被染红。
可这惊云不是张安世的部下吗?莫非他也像师父一样爱着张安世?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好痛苦,放了我……”她无声告饶,哭得苦楚。
死掉也是该死,谁让他对她如许卑鄙,为张安世出头!
她浑身生硬,只见盒中爬动着几只躯干红黑、带着薄翅、色彩素净的虫子。她无声嘶叫着“不要”,他却将虫子倾倒在她双臂上。那不知是甚么虫子,在她臂上翻滚爬动,还鞭挞着红翅,那翅极轻,有些竟掉到她手上。她本就惊骇,惊惧莫名,此时更觉这景象恶心,却不防这东西尾部有刺,一刺刺到她肌肤上……
“不,你正需人服侍。”来人悄悄吐出一声,一下排闼出去,行动洁净利落。
他走到门口,冷不防背后传来冷冷一声。贰心下一动,缓缓回身,一阵风自肚腹掠过,随即腹部狠狠一痛。
男人双指一弹,一片碎瓷片从她身上跌落。
“你对安世做了甚么,我便对你做甚么。”男人缓缓答道,眉梢乃至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