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爱财吹胡子瞪眼,“第一天那顿真是我请的。”
郝爱财较着吃了一惊,眼神闪动的瞪了她半晌,方神采一板,“这就是张公子你的不对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这……这饭菜明显就是郝某请你吃的。”
清风虽也是对小白的身份非常猎奇,但很快掠过,只低了声音问,“你看我们现在要如何办?按原打算奥妙分开这里,在长安另寻一处住下,只待我找到兰若寺,还是依小白所说,向霍侯乞助,临时阔别长安?”
清风道,“小白既然都说了霍光与她是故交,依你看我们能不能直接去找霍光帮手?让他拿下一张入考号?”
问郝爱财,郝爱财只是点头晃脑道他也不知,这信是街上一个卖花的孩子送出去的。
小白。
赵杏没想到小白竟然和博陆侯熟谙,且看上去还友情匪浅。她当日在法场与霍光仓促一会,虽非厚交,但若真说到相求,这长安各色大人物中也就他是她独一能求之人。
此地一为别,相逢定有期,他朝再见,安世愿请小白喝这长安城里最好的酒。
她点头,朝他一揖。
当日红梅树下惊鸿一瞥,落魄桌前所见略同,肃寂血腥长街之上,她与她讲了一段旖年风月,临别前她为她用心取了别号“小白”,想着与她婢女小青一起正衬合了那段后代嘉话。未料,她本日为掩身份,竟公然用了“小白”二字。
月光之下,她又围着院子交来回回折腾了数圈,一边跑,一边脑中不竭盘亘,半个钟下来,已是大汗淋漓。
小刘乐,你给我等着,老子定不会输给你,哼哼。
此番暂别故里,远赴长安,她仿佛是在不知不觉间便横插了汉朝的朝局政权。现在连天子刘彻也知悉了此事……她不过是个籍籍知名的招考墨客罢了,就算一时打动获咎了石邑公主,也尚且犯不着他们这么多人来存眷她吧?
赵杏微微一震,倒也难为这个无声公子了,不动声色予她温饱之余,还细心照拂她面子。
张安世
小白:
还是说她只是一颗棋子?
赵杏低头一看,只见信函以红蜡密封,信函外笔迹清逸,写着一行小字,“张公子敬启。”
她说完也是心中微骇,不由拈紧了信封,抵在颔下:
她问完欲跳归去,却被郝爱财一脸神奥秘秘抓住,贼兮兮盯着她,“你小子给我说说,你是如何发觉出来的?”
月色好啊月色好~
“我感觉那小白女人所言极是,如果你只是这朝堂之上世人的棋子,那么此次不管结局如何,你都……信儿,我们还是先去找霍侯,临时分开长安,待光阴稍过,我便带你返来去报考天下会。”
随后数日,赵杏一语不发只当甚么事都未曾产生过接着啃她的子曰成仁孟曰取义,用钱也更加节约节俭,捉襟见肘。
清风一怔,觉得她又是哪根筋抽风了,手往雕栏上一扶,便要跳下来,她忙止住他,冲他摆摆手,转而斜倚梅树,持续瞻仰星空。
霍光,刘彻,刘彻,霍光,卫皇后……
承汝敏言,非言语所能恩谢!随书奉上碎银一两,宫中博弈时,望君悄悄替吾投上一把,只投安世能顺利招考。既是以一赔万之局,安世岂能错过,输了权当安世为博小白一笑,赢了则尽数归小白买簪花儿戴。
白首为新,倾盖仍旧。若君亦然,时候君言。随书附上翡翠戒指一枚,君可持此物至博陆侯府,请霍侯爷助君阔别长安。霍候乃小白故交,见此信物必设法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