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刘去真正攥在手中的兵力估计也只剩下夏侯颇一支。
清风脚步一顿,俄然看向一边还站在原地的白吟霜,用心问道,“白女人,不知你那日伤势如何样了,可还要紧?”
塞北萧瑟,马革裹尸,几经存亡。那些部下不管如何,与段明贵的情分老是多过对刘去的畏敬。众兵得悉此事,无不哀思万分,群情愤然,怒骂刘去为大汉奸逆,狼子野心,残害忠良。
待其走后,阴暗的停尸房中,杨守敬唇边浮起一丝冷意,“这个张安世,的确是不知好歹!”
不然若段明贵再试图策反刘文,二人之间难保不生隔阂,若段卿卿今后恩典更甚,后代日长,君臣不免不生嫌隙。但刘去此举亦是让大汉兵权愈发轻重失衡。
而这此中看似持平中正的石庆更是玩的一手好牌,你道为何?
赵杏心乱如麻,听之忙点头,回道,“不了,谢大哥盛情。安世另有要事在身,先行辞职了,等转头,安世宴客,陪大哥听一宿好戏。”
故此,杀香妃乃至段明贵可谓是得失参半。
杨守敬心机正窜改,却眼梢一瞥,抬眼瞥见刘太师此时正定定看他,刘去眸光微氤,墨色翻涌中竟隐带杀气,不似常日神采……杨守敬不由浑身一个寒噤,遂又咬牙思道,他已是座泥菩萨,我为何惧他!
且此人不但严人更严己,真金白银美女娈童一概不进,曾传闻有人送一穿越而来绝世美姬入其府,未几,暴尸街头。今后,再无人敢老虎头上摸虱子。
赵杏一向不知他对此案到底如何策画,正筹算去问他,他倒亲身来了,思及此,心中不觉又惊又喜。
清风嘴角微抽,他看出这个白吟霜是个长于察人,心机活络之人,若再将她留在此地,只怕多肇事端,遂一笑,直言道,“白女人切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们张大人医术不精,如果给女人落下后遗症可不好,女人还是快随我出去端庄找个大夫看看才是。”
加上,先帝汉景帝在位时,非常宠任众臣,权力也放诸各国诸郡,但后武帝令刘去代政后,不期他竟有加强君王权力,撤散各地往中心集权的苗头。
白吟霜眼底微动,缓缓瞥向清风,似是不解细细答道,“清风公子不必顾虑,霜儿的伤势先前让张大人细细看过,又开了几味药,现已大好了。张大人晓得医术,又博古通今,行事做人皆是不落窠臼,的确不似我们这个世上的人,倒像是天上或者别的甚么处所下凡的神仙。”
刘去昔日固然在信都国乃至四周各郡政绩卓著,民气微丰,但其为人刚愎自用,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之部下,凡有贪赃枉法暗度陈仓的官员,无一不被其折磨致死,手腕之残烈令其地任上各官无不胆战心惊。
他看向汲黯,正欲一抒己见,却见汲黯眸光看向那张安世,含笑道,“安世,本日大哥做东,你陪大哥去听戏小酌一番,如何?”
此举对穿越者、谋逆者皆起到了必然的震慑感化,亦是保全了刘去、刘文的兄弟情,刘去、武帝的君臣义――
香妃段卿卿母子三人乃至段明贵被斩当日,远在边关的段明贵部下尚不知情,待动静传至虎帐,段明贵已死。
她说着,朝清风使了个眼色,脚底一抹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速追出。身后惊云等人,亦即跟出。
实际上,大汉兵力之以是会成现在这般分裂之势,追本溯源还要从汉景帝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