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全眉毛轻浮,甚为惊奇,但是老管家可不晓得云琅的身份,听他的语气,即便是真的晓得了,也一定会放在心上,毕竟,连天令人家都拦过的。
“猖獗。”
云琅撇撇嘴,踹了石膏一脚,上前抱拳轻声说道:“老将军,小子年纪轻,做事不知轻重,还望老将军恕罪。”
“公子。”石油瞋目而视,手中长刀紧握,轻移身侧,两边又一次剑拔弩张。
公孙全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老了,毕竟还是老了,这幅身子版,就不要和他们这群年青人挣风头了,我们的年纪早就过了当年的幼年浮滑,现在是他们的天下,你又何必介怀。”
石膏退回到了云琅身边,扯了扯嘴角,揉了揉膀子,晃得身上的骨头咔嚓咔嚓响个不断。老管家站到了公孙满身前,抱拳低首,咬牙切齿,一副惭愧难当的神采。
风云卫齐声应道:“诺。”让公孙家的家将又是严峻三分。
“慢着,两位小将军身上的兵刃怕是未曾清理洁净,还是留下的好。”老管家看着两人身上的佩剑,轻声说道。
云琅和公孙全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火药味实足的三人,公孙全不由得点头苦笑,轻声道:“两位小将军是公子亲卫,贴身佩剑就不必取下了。”
石油皱了皱眉,却不再多言,一样将佩剑顺手扔给了老管家。
石油一脸的不忿,大声说道:“公子身份高贵,岂会轻入险地?”
“猖獗。”
“垂白叟谈笑了,垂白叟是统兵之人,应知全军易得,一将难求的事理,北地男儿数十万,各个可为行伍,然良将又有几人。”云琅赔笑着说道。
“既然是亲卫,就应当晓得取下兵刃的时候该如何庇护主子,更何况是在北境的将门亲卫。当年我与家主赤手空拳闯出突厥牙帐之时,手中可曾有过一寸铁钉?谁敢说过上几年小公子不会碰到这般环境?”老管家毫不包涵的说道。
“退下。”云琅一声轻喝,声音不大,跟从多年的石油却晓得,公子已经活力了。石膏赶紧抬步上前,隐晦的拍拍兄长的后背,朝着老管家抱拳道:“我家兄长生性莽撞,多有获咎,万望老将军恕罪,末将待兄长给老将军请罪了。”说着话,已是站在云琅身侧屈膝半跪,向公孙全抱拳。
“石油石膏随我入门,其他人等,门外等待,不得擅动。”云琅不睬会骇怪的石油石膏轻声号令道。
公孙全看了云琅一眼,面无神采地将老管家扶起,说到:“早闻小公子练军之能冠绝天下,连大帅和大将军都不及,本日一见公然不凡,公子亲卫风云卫公然不凡,老朽领教了。”
风云卫收起了棍棒立在一边,低下了崇高的头颅,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老管家与石膏取下了身上的绳索,瞪眼对方,相互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