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人面带浅笑的悄悄点了点头,“人各有志,不成强求。你出身不凡尘缘难断,贫道也早就推测迟早会有这一天。”
“六合知己,小燕句句发自肺腑。”苏小燕微然一笑再对薛绍施一礼,对李仙缘、月奴等人也都纷繁施了一礼,然后渐渐朝玄云观走去。
薛绍点点头,“当然能够。”
……
“行,你别说了。我懂了,我了解。”薛绍无法的笑着摇了点头,损友就是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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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了早餐清算一番,薛绍正筹算去玄云观上几炷香趁便和道姑们做个交代道别,不经意的看到不远处的山路上鱼贯走来一大群人,尽穿白衣,仿佛遍山翠绿当中覆盖了一片皑皑白雪。
月奴很快拍马跟上,前面三五家奴驾着一辆车儿从后跟从,一行人逶迤下了山去,将一片哀怨的曲乐与歌声抛在了身后漂渺的终南山上。
“把话说清楚!”
“咳……”李仙缘的神采有点古怪的干咳了一声,小声道:“薛兄,她们仿佛全都是……平康坊的人!”
青年道人亦将手中的拂尘一甩,缓缓走到窗边双眼微眯看着火线已经将近消逝的薛绍之身影,悠然道:“六合悠悠,祸福冥冥;一抔黄土,灵魂安在?”
很多名妓都会趁年青趁名誉激流勇退,带上财帛倒贴男人就算是扫地洗衣做奴婢也是心甘甘心,不过就是想为下半生早做筹算寻个安身之处。但更多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在人老珠黄以后找个处所藏起来,黯然消逝孤傲终老。名妓风景背后的苦楚与酸楚不敷为外人道之,那些姿色平平混得不好的浅显娼妓,就更不消说了。
李仙缘悠然的长叹了一声,“或许,真是同命相怜;又或许,她们真是很恋慕张窈窕。”
“公子,她们……”月奴非常不解,苍茫的直点头。
青年道人放声哈哈的大笑,“你我同门十五年,你平生第一次开口求我!”
天涯自飘零
“那师兄,帮是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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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一名高个儿的清秀女子抱着一面琵琶仿佛是她们这群人的领头,二十来岁的比她身后的大多数女子要显得沉稳老成。她将怀中的琵琶递给身边之人,上前一步款款下拜,“奴家苏小燕,拜见薛公子。”
“这也是我想晓得的。”玄云子微然一笑,神采非常玩味。
“是,小妹在求你。”
……
“诸位,请吧!”薛绍心中更加认定,这事儿是李仙缘挑起的了。来由和动机,当然是为我赢取名誉……这神棍,偶然还挺靠谱的,他竟然能猜到我的心机!
李仙缘惊诧的怔了一怔,“小生……今后再不狎妓!”
玄云子微然一笑,“师兄,师父别人家都曾说了,修道之人或出世或出世,皆是造福百姓,不必拘泥于情势。”
“应当是那苏小燕弹的吧?我见她来的时候抱了一面琵琶。”月奴惊奇道,“弹得真好……伤至肺腑、催人泪下!”
不等李仙缘跑到玄云观门口,内里一群女子跟着唱合起来,模糊还传出嘤嘤的抽泣之声。
“师兄,小妹悟性不佳,没有你那么深的修为。”玄云子轻声道。
玄云观后院凭山而建的一处悬空阁楼当中,窗户正对山南而开。玄云子立于窗前遥遥看着逐步远去的薛绍一行人的身影,手中拂尘一扬,脸上出现迷离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