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弓仁仿佛有点反应过来了,“你母亲是谁?”
默棘连等民气里都很清楚,当年就是因为中原的朝廷上有人妒忌裴行俭的军功,才斩杀了伏念可汗,从而激起突厥人更加激烈的抵挡之心。但是现在的薛绍不但是一名军帅,他还是一名权臣。此战回朝以后,他的职位必定还会更加拔高。
“我……”薛绍竟无言以对。
“夫君切不成以大欺小,伤到他了!”薛氏叮咛。
薛夫人点点头。
薛绍恰好趁机养一养伤,趁便好好的实施一下,他做为一名父亲该要实施的任务。
薛绍的承诺,可托。
“小兔崽子,竟敢殴打娘舅,反了天了!”平分脸的论弓仁呼哧呼哧的笑,“看我如何清算你!”
“滚,从速滚!”
“夫人,那是何人?”论弓仁挺猎奇。
连胜山,山洞内。
“你另有师公?”论弓仁笑道,“你师公何许人?”
论弓仁走到了近处,薛定国还是练得虎虎生风,身上全都汗湿了。论弓仁越看越努力,冷不丁的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木棍,“小师父,棍法不错嘛!”
薛绍命令让王昱去主持收编俘虏,救治伤员,清理疆场。眼下,没人比他更合适办这些事情。
“不要多问,就这么办。”论弓仁说着又呼哧呼哧的偷笑起来,“他是月奴的儿子,对不对?”
这里公然围了很多人,薛氏和府里的人都在,另有一群大和尚。马球场的中心,正有一个穿戴佛衣的小小少年挥动着一根木棍,舞得虎虎生风确有几分看头。
薛绍对他们说,当年中原朝廷处斩伏念大失草原民气,导致比来十几年来烽火连连,数十万人罹难。薛或人奉诏起兵的初志,也只在停止战乱规复战役。薛绍包管伏念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产生,你们跟着我回到都城,都能高官厚禄安享余生。
“谁没有父亲,难不成还能从石头里蹦出来?你说话真是好笑!”薛定国更加鄙夷了,“我是俗家弟子,我可没有削发,随时都能归去见爹娘的。你看,我都有头发!”
咣当,论弓仁倒在了地上。
“哎呀,急死我了!”薛定都城急了,走到他近前用手指比着本身的眼睛,手指|摹拟视野朝前,竟指向了围观的人群。
“哈哈!”薛定国俄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克拉库斯连滚带爬的就溜了。
“喂,你刚才可不是这么比的!”论弓仁有点愁闷。
“这小子晓得我不会押他去都城。古灵精怪油嘴滑舌,纯粹就是在胡弄老子!”薛绍又好气又好笑,“如此刁猾,你就这么教的儿子?”
薛绍板着一张威风八面的脸,艾颜也挺严厉的大气不喘,氛围很凝重的模样。
“娘不去,我也不去!娘在那里,我就在那里!”克拉库斯不幸兮兮的道,“我死也不要和娘分开!”
“这是薛绍对你们的承诺。”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
论弓仁眨巴着眼睛,“你有父亲?”
“现在你是周军的俘虏,会跟默棘连他们一起被押送都城,今后再也回不到草原了。”薛绍道,“说,你有甚么筹算?”
“夫人别慌,我只是有点晕……装的!”论弓仁哭笑不得的扭曲着脸,小声道,“夫人从速去替我告个病缺,就说我伤得很重,起码也要歇上一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