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笑!”承平公主急道:“我忍着饥饿等你回府了一同用膳,这莫非不是克己吗?不是复礼吗?不是为仁吗?”
“你笑得这么坏,明显是早就想到了吧?”承平公主盯着薛绍。
骑上马,承平公主羞愤的绝尘而去,不等薛绍了。
“那本宫都要饿死了!”承平公又好气又好笑,“薛郎,你本日偏要用心整我吗?一会儿是无礼不动,一会儿是君君臣臣,现在又要礼乐为奏,你没完没了吗?”
薛绍笑而不语。
薛绍笑道:“我忠于二圣为朝廷效力,莫非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薛绍呵呵的笑,笑而不语。
薛绍还是笑声不断,承平公主大窘,“琳琅,把马牵来!”
薛绍晓得承平公主不但贪玩还最爱吃鱼鲙,不等她开口,薛绍拱手道:“裴公,多有打搅,薛某这就告别了!”
承平公主咯咯的笑,“薛郎,你是在夸耀你的知书达礼与满腹才学吗?”
“……”承平公主略微怔了一怔,如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呀,我如何没有想到?”
承平公主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手臂挽着薛绍也更紧了一些,柔声的道:“薛郎,你兄长为何还没有抵京呢?”
承平公主面露忧色。
薛绍问道:“甚么事情?”
“为甚么?”承平公主怏怏的道。
薛绍扬了一动手打断她,“逝者已矣,不说也罢。”
承平公主凑得近近的盯着薛绍的脸,“我看你甚么时候脸红、看你甚么时候脸红?!”
薛绍一听,哈哈的大笑!
“讨厌,不准笑!”承平公主的脸一下就红了。
薛绍呵呵的笑,“别盯了,不成能的!”
薛绍点头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心说不是我真的有多睿智有多豁达,而是……你不说,我也晓得她会留下甚么话!
承平公主咯吱吱的大笑起来,像是摇响了一串清脆的铃铛,“薛郎,薛郎,为甚么你吹起牛来,脸都不红?”
琳琅之一牵着一匹马服侍在薛绍身边,“公子请上马,奴婢步行服侍。”
“好,是是是。”薛绍笑道,“承平公主殿下,公然是个刻薄仁德之主。”
薛绍说道:“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是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模样。裴行俭虽是个带兵的统帅,但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儒。你若抢了他的钓竿去玩乐或是随便接管了他送的鱼,他嘴上不说,心中定然觉得你是个不知礼法的公主。我不但愿你在大臣的心目当中,留下这类不好的印象。”
“我鄙人马桥碰到他兄弟二人,武承嗣问我,薛公子何时摆起烧尾宴?敢情,他们二人是要来恭维哦!”承平公主笑道,“清楚是他们主动挑衅,然后一场争斗下来他二人完败。败了又来献媚示好。薛郎,你说好不好笑?”
“这还不好笑?”
“子可没有曰过这一句!不是谈儒吗,如何俄然就转到释了?”薛绍大笑,“好吧,薛子曰,能够开饭了!”
薛绍说道:“对天后而言,你和武承嗣兄弟都是她的嫡亲。你们争斗起来,她当然是不想看到了。何况此次的事情还闹得这么难堪,如果一味的放纵你们争斗下去,还不晓得要闹出甚么结局。天后及时禁止并劝和,是在道理当中。”
“奴婢琅儿。”琅儿不敢直视薛绍,神采当中有忸捏之色,欲语还休的游移了一下,说道:“公子,我们姐妹……愧对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