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公主本身如何,实在并不首要。”薛顗说道,“关头在于,她有一个飞扬放肆、权倾天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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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长兄如父”的薛顗一样,萧氏也真正做到了“长嫂如母”。
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
“二郎不必如此大礼,快让为兄看看!两年不见,想煞为兄了!”
吴铭对劲的浅笑点了点头,又对薛绍双手合十来拜,“多谢二公子收留照顾我这个不成器的恶劣义女,吴铭感激不尽!”
“寄父大人!”月奴欣喜的大呼一声,上前三步双膝着地就跪倒下来,“不孝女恭迎寄父大人!”
“没出息!”吴铭低斥了一声,“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哦?”吴铭惊咦一声顿时就笑了,“这五大三粗的傻丫头,几时变得这么无能了?”
薛绍不由笑了,“大哥,你说得对。事已至此,抱怨也是无用。”
吴铭哈哈的大笑。
薛绍自傲的微微一笑,“大哥,你应当对我有信心。承平公主,会是一个令人对劲的薛家好媳妇。”
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兄弟二人长得有那么六七分类似,薛顗比薛绍年长了足有十五岁。或许是因为劳累,本也是个丰仪美女人的薛顗,看起来要比实际的春秋更显老成一些。兄弟俩人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像是一对父子了。
薛绍心中不由有点惊奇,按理说吴铭也该是年过四旬的中年大叔了,看起来竟然还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这内家摄生的工夫想必是修炼得极有火候!
薛绍笑道:“大哥,我都已经行过冠礼了。”
“如何回事?”
薛顗回身走向官道里侧停在了一条沟渠岸边,避开了闲杂耳目,方才说道:“十六年前麒德元年,我们举家被放逐,当时候你还只要四五岁,很多的事情你都不晓得。”
吴铭在薛家已经效力了十一年,名为家臣,实则是薛父生前的挚交老友,算是一个受命于危难的“托孤之臣”。薛家高低没人把他当下人对待,对他非常的尊敬。
“二郎快快免礼。”萧氏将车帘撩起一些看了薛绍一眼,如此稍稍一露面也戴着宫帷帽,言语之间充满了亲热与关爱,当真就如同母亲普通殷殷而道,“两年不见,二郎已然长成风韵伟仪的大丈夫,奴家甚是欣喜!”
薛绍便将龙首池豪杰救美并揍美、以及厥后的一些事情,简朴跟他说了一说。当然,张窈窕的事情是必定没有提的。
薛绍走到车旁拱手拜道:“薛绍拜见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