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请罢休,鄙人急于归家,家中老婆已是比及心焦了。”薛绍只感受一阵头皮发麻,这胡人女子真是够火辣的。
“然也、然也!”
“不、不!”姚元崇赶紧摆手,“姚某一介微末,何来资格插手公子的烧尾宴?再者说了,仰仗如许的手腕攀得官职,也非姚某所愿哪!”
胡姬都要乐傻了,顿时号召起好多伴计忙活了起来。
“罢了,休提,我们还是喝酒吧!”被胡姬揩了一把油的薛绍哭笑不得,只得坐了下来和姚元崇把盏。
姚元崇和合座来宾都是哈哈的大笑。
薛绍思虑了半晌,说道:“两三今后,你来插手我的烧尾宴。我正式举荐吏部尚书魏玄同给你熟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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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了功名,却无用武之地,姚某能不愁吗?”姚元崇轻叹了一声,说道,“中不中状元,姚某全不在乎。只求能有三尺之地让姚某阐扬平生志愿。姚某满怀希冀,本日去了吏部接管选官复审。但是上头奉告我说,现在没有合适的空缺官职授予姚某,让姚某在长安等些光阴。再不然,先去做个编书的校书郎。”
“好吧,那便喝一杯!”目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马匹是不成能走得动了,薛绍也不好跟一个女子当众翻个脸啥的,无法只得承诺。
胡姬一闹,过往的路人都围观过来。此等风骚场合,男人追逐钟情的女子司空见惯,脾气凶暴的女子主动反追漂亮风骚的男人,也是喜闻乐见啊!
胡姬夸大的惊叫一声,“蓝田公子?薛承誉?”
酒至半酣,姚元崇说道:“实在本日在此偶遇公子,只因姚某想来此地借酒浇愁。”
这凶暴的胡姬拉买卖向来有一套,目光也是极毒。被她主动拉进店里的人向来非富即贵,再不就是名动天下的才子、弄潮政坛的大佬。
“不敢!”薛绍苦笑着直挠头,“女人快罢休,帮个忙,罢休!”
围观大众呼喝着大笑着都闪出一条道来。
薛绍苦笑,好吧,既然当众露了财,只好把戏演到底。
薛绍被一群不明本相的大众,不怀美意的围观了。
“能够、能够!”胡姬喜不自盛,俄然抱住薛绍在他脸上狠亲了两口,然后大笑的跑了开去。
“哇――噢!!!”
声色合座胡姬火辣,墨客意气才子风骚,好一个歌舞升平。
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以姚兄之大才屈就校书郎,那是华侈工夫。”
“不然,能何如?”姚元崇苦笑。
“蓝田公子。”
“慢着!慢着!”胡姬正捧着一大锅炖肥羊过来,俄然大呼道,“来人哪,快取纸笔,将方才蓝田公子所吟之句题于壁上!”
“举明经,状元郎?”薛绍喜出望外一击掌,“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动静啊!――胡姬、胡姬!”
“不醉不归!”
“郎君莫要急着走,小店的三勒浆是从西域远道运来的正宗好酒,请入店内让奴家为郎君把盏,献上一曲兰陵跳剑舞!”胡姬扯着薛绍的马缰不放,抬头看着薛绍,眼神极其炽热。看那景象,的确就是想要当场把薛绍给吞了。
合座一片大声喝采。
“……”薛绍的神采生硬了半晌,苦笑道,“姚兄何必来哉?”
“姚兄,你又来了!”薛绍笑道,“大丈夫行于世,不必拘泥于俗规。姚兄有才气,只是贫乏一架向上攀爬的梯子。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大汉名将卫青还是起家于奴婢呢,要不是他姐姐卫子夫被汉武帝看上了,他能成为一代名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