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如何了?”承平公主拉住萧氏的手,轻声问道。
一火新兵先是搬运了粮草个个饿得肚子咕咕叫,现在还要忙个不断自行安设,像个陀螺一样转了大半天就没停过半晌,好几个别弱的人都已是累得直不起腰来。
军队里的浅显卫士多数是农户、流民和奴婢这些贫苦人,识字的是真未几。也就难怪赵队正会把识字的“承誉”当作重视工具。
几名老兵把牛奔按倒在地,抡起军笞就开打了。牛奔捂着头叫都不敢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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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与承平公主在柳林中叙谈的时候,薛绍正与牛奔押着一辆驴车,往长安城外走去。
“……”萧氏有点惊诧,本来筹办了一堆的安抚话语要说给承平公主听,没想到她反倒来安抚我了?夫君留我在长安,就是让我看管流派主持薛家大小事件。如此看来,年仅十六岁的承平公主也很有主母风采……
河东夫人萧氏,将薛绍的函件交给了承平公主。
顶撞官长违背军令,那是重罪!
“你他娘干甚么!”牛奔一摸后背,瞪圆了眼睛扭头就骂。
这大半天的重体力劳动结束了,新兵们几近都已经站不稳。
“要不要来一口,不错哇!”牛奔眉飞色舞,又掏了一把。
“我叫承誉!”薛绍哭笑不得的喝道。
薛绍抹了一把汗昂首看去,前前后后,都是延绵不断的车马,车上拉的都是军粮。粮队的两旁有骑着马的军官和老兵来往监督与催促,四下里一片灰尘飞扬。
傍晚时分,朝霞如织。芙蓉园的柳林中,一片瑰丽气象。
是以,这一次的北伐朝廷没有征发民夫,而是让统统的新兵来卖力押运粮草。
萧氏微然一笑,双手捂住承平公主的手,说道:“二郎好福分,能娶得公主殿下这么好的老婆。这也恰是薛氏之福!”
“还好俺皮粗肉糙,从小挨惯了打,没事儿!”牛奔灰头土脸的推着车儿前行,倒是没有一点难为情,还是嘿嘿傻笑,“白脸……哦,承阿谁啥,你细皮嫩肉的可别挨了鞭子,管叫你皮开肉绽!”
“是……”
吃完了饭薛绍和其他七个新兵蛋子一起清算好了本火的餐具等物,然后就被赶进了帐篷里,听火长说军法。统统的新兵都在内心想着一件事情――能让我们躺下听么?
初来乍道的第一天,统统的新兵都在内心一起在叫苦。
牛奔这才傻了眼,本来是赵队正。
“是。”薛绍收起了东西,也没多说。
“别叫了,别叫越饿!”薛绍没好气的骂道,“四个馒头你全吃了,还喊个屁!”
“饿死我了!”牛奔又嚷嚷了起来,“方才吃的四个馒头,这转眼又没了!”
“谢赵队正。”薛绍抱拳。
驴车上装着满满的一车儿粟米,出城以后门路崎岖木轮常常陷进土坑里,两人时不时的要奋力推车方能顺利前行。出城不过两里,两人都已是一身大汗淋漓。
赵队正训了几句话走到薛绍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你看到他偷军粮不予禁止和揭露,该当同罪!”
薛绍和牛奔被编入了同一火,两人都很强健做事儿也很利索,比其他火的新兵进度要快多了。是以,火长的神采也都雅了一些。
……
薛绍神采一变刚要制止他,中间飞来一骑,一鞭子就抽到了牛奔身上。
非如此,没法做到“令行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