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奴婢把薛绍找来了!”
薛绍骑马跟从。
承平公主闻言俏脸绯红,内心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本来他是为我搬的家呀!
“月奴,近几日你和陈兴华筹措一下,尽快完成搬场,那些厨子杂役也都早一些招来,各有效处。”薛绍一边享用着足浴,一边闭目养神的悠然说道,“车马人力有甚么需求筹措的,就去找虞红叶。不必与她客气。”
“置宅搬场?”承平公主得闻薛绍的动静以后,非常感受莫名其妙,“他还真是不务正业!”
月奴身为习武之人洞察向来灵敏将其看在眼中,不由得俏脸绯红不敢再抬头直视,芳心如鹿的狼籍想道:公子方才为何笑得如此奇特,那笑容当中仿佛还透着一丝妖异和……淫|荡?
“公子,检校官不必每日点卯应职吧?”月奴说道,“不然的话这住处也太远了,天没亮就得出门,未免过分辛苦!”
“晓得了,公子。”月奴全神灌输的按着脚,力道大小恰到好处。
“不消。领了官凭告身就算完事,吃饷不干活儿的闲官。”薛绍微自笑了一笑,月奴还真是无时无处不在体贴着我。
薛绍站到了承平公主的面前,瞟一眼她的神采,板着一张小臭脸,愠中带喜欲说还休,拱了一手道:“微臣薛绍,见过公主殿下。”
“你还抵赖?”承平公主正过脸来,很想凶巴巴的瞪上薛绍两眼,但是与他的眼神一触,又没出处的面庞儿一红将心软下心来。因而,本来料想当中的厉声斥责变成了嘟嚷的抱怨,“你但是承诺过本宫,要陪本宫去射猎的!”
天气渐晚,月奴打来热水,给薛绍洗脚。
次日凌晨,薛绍练过八段绵吃罢了早餐,骑着马儿去往皇城。因是新官上任,还颇费了一番口舌方才进到光禄寺太官署。吏部早有任命公文下达,只等薛绍来办理官凭告身。大唐的官凭告身可不是白领的,特别是新授的官职或是升官换了“部分”,得交了一笔不菲的朱胶绫轴钱,俗称“官告费”,很多新入仕的人交不起这比钱。
一群寺人宫婢再也不敢吭声,承平公主向来是嘴硬心软,但万一惹到了天后娘娘那可就不是挨骂那么简朴了。
朱八戒有点苍茫,但是转念一想,公主贤明,薛绍的“正业”就该是陪承平公主玩乐才对嘛!
“你觉得呢?”承平公主学着她母亲的模样,用鼻子发着冷哼之音,如许或许会很严肃,应当就能镇住面前这个不讲信誉的好人了。
身边的宫婢使儿也有一点替承平公主打抱不平了,“公主殿下,那薛绍好不托大,竟然三番两次的躲着公主!”
承平公主早就对身边这些人的露骨恭维免疫了,半点也欢畅不起来,“不可,我恰劈面找薛绍问个清楚,他何如要躲我?真恰是岂有此理!”
朱八戒怯怯的道:“殿下,这个……就连李仙缘也不晓得!”
“公主殿下貌若天仙,能让天下的男人都神昏倒置!”寺人宫婢们赶紧拍起了马屁,可不能惹得这位小姑奶奶发了脾气。
“馊主张!”承平公主年纪虽小但不代表她笨,恨恨骂道,“御林军可不是干这等事情的,你想让本宫挨上母后的臭骂是么?”
回到家里,薛绍把搬场的事情交代给了陈兴华,让他去全权措置。月奴固然无能又详确,但毕竟隔行如隔山,一些帐目和左券上的事情还须得陈兴华这个大管家去和虞红叶相商办理。月奴更多的是卖力照顾薛绍的饮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