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汗青薛绍是记得非常清楚的。也就是从剪除亲生儿子李贤、断根了这个初期最大的政敌开端,天后武氏开端更大力度的把持朝政扩大权势,迈开了她通向女帝之路的法度。
薛绍一回身,正与一双泛红的泪眸四目相对。
“多谢薛兄宽弘大量。”李仙缘拱手拜别。
从进到皇城朱雀门直到上马桥,都走了约摸有一个小时。薛绍心中暗自赞叹,这皇城也未免太大了一点,难怪那些文臣武将们一起进宫不是骑马就是乘车,没见到几个步行的。
面前的这名女子,着一身青色的半袖襦裙顶风而立,头戴花钗博鬓飞扬,半露的粉嫩香肩和酥胸之上搭了一条乌黑的帔帛。那一张贴了赤焰花钿的玉面,已是美到令人骇怪,虽是有些梨花带雨但绝然不是黛玉葬花的那种楚楚病态,反而灵气实足透出几分睿智与凌厉。
过了上马桥往前就是大唐的政治权力中枢、二圣临朝与百官面圣的含元殿。从这里开端就只能步行了,佩剑的臣工也必须卸剑,不然就是闯宫之罪那是要杀头的。李仙缘带着薛绍避道绕过了含元殿往东而行,穿过了东内苑来到了龙首池。
连续三天,薛绍在龙首池连承平公主的影儿都没见着。那边平常是文武臣工们歇息旅游的处所,闲杂人等进不得皇宫,宫中的命妇侍儿也等闲不敢分开后宫掖庭。以是,别说是承平公主,三天下来薛绍连个女人都没见到过。
“挺文艺的,还湖心葬诗、鱼传尺素。”薛绍不觉得然的笑了一笑,走到雾月亭坐下。
难怪明天龙首池里只要薛绍一个孤魂野鬼在浪荡了。
女子已经跑远,像逃一样。
连李仙缘都感觉甚是难堪并替薛绍焦急了,但薛绍还是非常沉得住气,连一句牢骚没有,还是早出晚归像上班一样,去龙首池“守株待兔”。
产生了前太子被放逐如许的大事,朝堂之上天然是一片风声鹤唳大家自危。就算不会遭到影响与涉及,在如许的关头又另有哪个臣工勇于跑到龙首池来聚众嬉乐,那不是摆了然不法聚众私议朝政,或是对前太子李贤的遭受兴灾乐祸吗?
以是,眼下的窘境对薛绍来讲底子不算甚么。他悠悠然的四下闲逛开来,就当是免费皇宫一日游了。
这类事情如果劈面撞破了,不免难堪。薛绍驻步看了几眼正筹办回身拜别,石莲后的女人骇怪的站起家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