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这一趟,走得不冤吧?”李仙缘嘿嘿直笑,“小生早就说了,薛公子绝对值得你一见!”
“你懂甚么,如果下雨连马都骑不了!”承平公主撇了撇嘴儿怏怏的道。
李仙缘在一旁嘿嘿的笑,“薛公子,你就别留他了。他要赶着去张窈窕那边,请人家指导诗文以备科考呢!”
“人中龙凤……”
姚元崇坐在车里,感慨不已,“前次见到薛公子,仿佛不是这番景相。这一回略为厚交以后姚某方才发觉,本来出身显赫的薛公子是如许的仗义豁达胸怀如海,更有渊搏的见地和独到的目光。他虽是比姚某年青了十岁,但风采气度比之姚某更加沉稳明智,不时让姚某有一种智珠在握、高屋建瓴之感。薛公子不过弱冠之年就有了如许的器识,假以光阴他必成气候啊!”
薛绍拿着一本《春秋》,脸上尽是古怪的笑容,“月奴,你说如果我也去插手一次春闱科考,会是如何?”
“行,去吧!”
李仙缘嘿嘿的又笑,“要不,我们今晚再去张窈窕那边……下两盘棋?”
“啊?”月奴非常一愣,大摇其头,“公子还是快快坐下,洗脚吧!”
薛绍一想,和承平公主闹了那次小别扭以后也有五六天没见面,是时候去见一见她了。等明日去见过了裴行俭,就去宫里找承平公主,把这批文胸献上。
“没错。”姚元崇当真的道,“但毫不是因为李兄之前所说的,张窈窕的原因!”
月奴严峻的瞪圆眼睛,赶紧点头。
“不不,连日打搅姚某实在心有不安,绝计不好再逗留下去了。”姚元崇对峙道,“如若他日姚某能够落第落第,到时再来宴请薛兄小聚!”
虞红叶更加心慌意乱。
“那,薛公子就从速掏钱吧!”李仙缘贱兮兮的笑着伸出了手来。
“不必了!你去传令于上官婉儿便可!”承平公主不假思考的道,心说如果让阿谁好人晓得我是特地去找他的,他还不对劲失色到极致呀?……真是太坏了,那一日吵嘴别离以后,他竟然一向不来找我!
朱八戒小声道:“公主殿下如果和薛公子高坐在皇厥楼台之上,煮上一壶清茶弹上一曲琵琶赏识一番曲江池的雨景,或于绵绵细雨中泛舟游湖,或能亲手钓上两尾曲江池中的鲈鱼来片作鱼鲙沾以芥酱享用,想来也是很有一番雅意情味啊!”
说罢,薛绍就拍马前行而去。
“包在小生身上。”李仙缘拱了拱手,“小生现在就与他一同去了,先将他安设下来。等雨停了,小生再来薛兄府上打理风水制作的事情。”
二人分道,各自回家。
薛绍哈哈的一笑,“驾!”
“不消了。我这威龙宝马脾气野烈,我怕你把握不了。”薛绍从马鞍上取下了一件经常备好的雨衣,摊了开来穿在身上,“如此便可!归正也不远,很快就到家了!”
虞红叶凝眸看着火线不远处的薛绍,轻咬朱唇脸上略略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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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岔道别离时,虞红叶平埋头神好像平常的奉告薛绍说,她明天将会带上制好的那批文胸到薛绍府上去。一来要给薛府的女眷都奉上一些礼品,二来,也好未雨稠穋以备薛绍随时拿去进献给承平公主。
“可贵你这俗吏另有点仗义疏财的知己。”薛绍笑着点了点头,李仙缘毕竟是过来人,对这些细节体味得比我多,也想得比我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