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忠,你去一趟并州,把李多祚下狱一案查上一查。”裴行俭言简赅也未几说,直言道,“统统秉公而办,便可。”
“是。”魏元忠拱手应诺,这是他的本职。
“多谢裴公教诲,我记着了。”薛绍拱手拜道。
李崇义,此贼不死,何故告慰那些热血将士的在天之灵?!
月奴传闻薛绍有五天假期筹办去小山村和并州,乐得不可,当然是执意要跟着去了。她固然挺享用虎帐内里的新奇感与这份特别的存在感,但朔州毕竟是苦寒边塞,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讲实在是过分压抑与沉闷了一点。
裴行俭略微点了点头,神采挺严厉,“李多祚的事情,老夫尚未晓得详情,其中究竟有着如何的隐情,你先说来。”
“李崇义这小我还是很不简朴的,极有策画。天子陛下委任他为并州多数督府长史,实际施使多数督的权力,这就像当年重用李愗功(李勣)一样,是在重用李崇义,委以河北半壁江山的军政大权。”裴行俭说道,“这些年来,李崇义也一向都干得不错,深受天子陛下的信赖,在皇族宗室内里也有了很高的声望。但是临老了如何犯下这类胡涂,干出风险军国、谗谄将士的蠢事?!……老夫,痛心疾首!”
听到这些,裴行俭的神采越来凝重,“将帅失和自相排挤,这是兵家大忌、军国之危!李仙童阿谁黄毛小儿公报私仇要对于你,尚且是小事;李崇义身为封疆大吏,怎能在如许的时候使出这类卑鄙的伎俩,害得程务挺一甲士马死了个尽绝呢?……李崇义以往也曾很有功劳与名誉,不是那种不保全大局的人。这一次,他真是太令老夫绝望了!”
“那就明日辰时解缆,我会叫人来约会魏兄!”
“好。”有了裴行俭如许的承诺,薛绍也算是放了心。毕竟李仙童真正要对于的不是李多祚与那些卫士本人。现在他的诡计与伎俩已经败露,当然是犯不着跟裴行俭如许的大佬死磕到底。就算他敢,李崇义也不会准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