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东方用力的搂了搂女子,说,此次累倒是不累,就是内心烦的慌。他们没有一个支撑我的,你说烦不烦?
齐疃河水无声的向东流着。
钟东方用手悄悄了拍了拍女人的小手,叹一口气,说,或许是吧,偶然候是累,偶然候是内心烦。
男人用嘴在女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打动的说,你文,你真好。
女人将身子向男人身边靠了靠,说,钟哥,他们都不支撑你,我支撑你。
翠萍仿佛是信赖了男人的话,说,那你去睡个觉就是。
大师各自找位置坐下。
钟东方看了看腕表,说,啊,都九点了,让他们出去吧。
女子用小手摸了摸钟东方的额头,垂怜的问,钟哥,你为甚么常常做这个怪梦?
坐落在齐疃河中间的钟氏钢管厂,高高的烟筒里正向外冒着红色的烟雾。一辆满载成品钢管的车辆驶出了工厂,一辆满载钢板的车辆驶进了工厂。
钟东方关了手机,又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喂,哪位?啊,是张老板啊,你好啊,甚么?你要过来签条约?好啊,那你甚么时候过来?我过一会要开个会,等我开完了会再和你确定时候,好吧?
钟东方说,睡觉?那谁替我干活?小文不是下了告诉,九点开会吗?过一会另有个客户要过来……
钟东方用手揉了揉额头,说,没啥,刚才又做阿谁梦了,我在天上飞着飞着,一不谨慎,我撞树上了。
钟东方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我一整夜没睡,困死我了。
小文坐下,摊开条记本,筹办做条记。
哎,但是,我也正要问你,你开会干甚么?有甚么事啊?翠萍问。
那你此次是烦的,还是累的?女子用手臂搂住了钟东方的脖子。
钟东方咬牙切齿的说,谁挡我财路,谁就给我滚一边去!
翠萍很不满的剜了小文一眼。小文低着头,假装没瞥见。
八月的黄海之滨,夏天迟迟不肯拜别,氛围仍然闷热而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