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喟做甚么?”嫂子问,“你是小孩,应当欢畅,每天欢畅,不要像一个老头似地沉重。”
孟小本接过嫂子递过来的那堆电线,顺着电线查抄了一下,发明靠墙角的一个电线讨论松动了。因而,他要嫂子找来胶带和小刀,要把线头重新接上。
“哎哟,哎哟,被蜡烛的油给烫了一下,”嫂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尖把手背上的蜡烛油揭下来。
孟小本推开门,进到屋子里。
孟小本洗完脚,刚要上炕睡觉,不料,嫂子来拍门了。
“出去吧!”
“这几年电力供应不错,普通不竭电。但是,用冰箱和空调的人家越来越多,电有些不敷用,一到早晨电压就不稳,偶然候,灯光忽明忽暗,怪吓人的,像鬼火似的,吓得我用被子挡住头,大气也不敢喘。”
他来到嫂子住的西屋门前,悄悄地敲拍门:“嫂子,我来了。”
这一段故事,逼真动人,毫无马脚,令两个女人不得不信。
这么晚了,到嫂子屋子里,孟小本有些难为情,他扭头看看妈妈。
“这下好了,妈妈有盼头了。再也不消你嫂子刻苦受累供你上大学了。你晓得,你嫂子多不轻易,她才28岁,为了我这个老婆子和你这个小叔子上大学,迟误了芳华呀,妈看着都难受,这内心老是在说,这辈子,我们孟家算是欠下了玉兰的,老婆子我如果有下辈子,必然酬谢玉兰,我的好儿媳。”
孟小本想说甚么,又不知如何说。
“不是做梦。”
“哪个插座坏了?”
“疼。”嫂子吸了一口气。
妈妈的手抖得更加短长,声音听起来带着哭腔:“小本,你真的发财了?”
嫂子担忧的说:“你谨慎啊,不要触了电。”
孟小本脑瓜聪明,编故事是一眨眼的事:“妈,嫂子,我这钱是这么来的。我吧,陪一个同窗去古玩市场,阿谁同窗买了一些邮票。两人打价打不明白,老板就赠送了同窗一个妆粉盒子。那盒子又破又旧,顶多值几十块钱,同窗就顺手把它送给我了。他本来说请我用饭的,因为送给我这个破盒子,就顶饭钱了。我要这么个破东西有甚么用?回到黉舍,我越想越气,便把它摔了。没想到,从盒子底部摔出来一颗红红的珠子。我感觉它挺像红宝石,便悄悄地去找人鉴定,然后卖了90万块钱。我取出来十万给妈妈和嫂子先花招,另有80万,也都是嫂子和妈妈的。”
“你等一下,先别脱手,等我把蜡烛点着了,你再干活。”嫂子叮嘱道,从抽屉里找了一会,点着了一根红红的蜡烛。
她一回身,手上的蜡烛一晃,蜡油滴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尖叫了一声。
“那也不保险,带电功课,总不是回事儿,可别千万别整出乱子来,我看还是先把电闸拉了吧!”嫂子说着,扭身走到墙角,翻开电闸的门,把开关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