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成貌相,若以直觉观人,终受其恶果。’
二师兄沉声道:“因为您不晓得丹圣究竟为何物!这天下世人,也早已不记得丹圣毕竟是何人!”
二师兄跪地不起,神采却一片狂喜之色,因为陆茜没有顿时否定他,也没有再提收徒之事,若不提,便是默许!
但……她毕竟是风俗了的。家里就有一个还未到八岁的孩子,能将全天下事玩弄于鼓掌之间,早已把她的心智磨练的非常刚烈。
不过仍然很担忧的说道:“那……这丹药如果炼制不出来的话……我如何办呐?”
陆茜此次真的很惊奇,她一向觉得这个二师兄是那种为了丹道而变得木讷之人,或者说这底子就是他的赋性,却没有想到在这么多天中,他一向站在中间不闻不语,却将统统事情都看在眼中,乃诚意中早已有体味决之法,这……
“收徒授业,或为传承衣钵,或为代子终老。而你太老了,我不成能希冀你能给我养老送终,又不能希冀你把我的衣钵担当下去,我为何要收你为徒?”
陆羽点头,浅笑,回身说道:“丹道一途……我也不知本身天赋到底是高是低,但那一枚丹药真的是灵光一现而成。这么多天来我一向想要获得那草药,带着修为尽失的小阮来到这完整陌生的处所,见得满是陌生的人。我人生第一次处于不再被我掌控的人生,若说没有‘胆战心惊’那是不成能的,谨小慎微之下,我……便不再是我了,说句有些丢脸的话,我很憋屈。”
陆茜转过身来,看着对方,对于对方的这个行动感到惊奇,却不惶恐。此事在她预感当中。
……
说到这里,陆羽转头看向彼苍长叹道:“怪不得人说某件艺术品是‘天赐之物’,也许那种才气真的是上天偶尔给你的,而毕竟不是你本身的,这……是艺术家的荣幸,也是艺术家的哀思吧。我在丹道上,也许就是一个艺术家,而不是那种丹师。”
随后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老诚恳实站在屋外的二师兄,别过甚不看他,却问道:“说,为甚么要跟着我,若不说清,本日便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