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看来,段重这些话说出来,的确获得了很好的结果。起码,这些所谓的博士们不会再能够出题刁难本身了,因为现在段重本身正刁难着这些博士学究们。
段重和白学究又是客气好久,终因而拱了拱手,分开了讲堂。但是随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各种要跟段重切磋治国经略的学子了。段重既然背负着太学博士的名头,现在又在太学当中,逃是必定逃不掉了,只能厚着脸皮一一应对。
“昔年大梁尚未南北分裂之时,仕子们商谈国事,规戒弊端,科考以论政为衡,实在体恤百姓,照顾民言,知百姓之痛苦,明治世之良策,百姓安居乐业,故江南积富,民生安乐。然现在科考取仕,单看文才不考律政,虽为朝廷之安排,但是天下能明眼看破之人多少?无不是追求诗律,讲求经史,即便为官而有何用?能使百姓安乐么,能使国力强大么,能结束南北盘据之势,使天下承平么?”
段重说了一大段话,终因而停了下来,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之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这才浅笑着向下看去。而台下世人皆是一阵沉默不语,大多是深思的模样。继而,全部讲厅以内想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继而统统人都拍起了手掌,另有喝采之声。耐久不息。
段重的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正所谓民智本来就是愚的,又何谈促进民智之说?但是既然是董大学士说的,那么这句话精确与否,就值得商讨了。而在世人思疑与踌躇的目光当中,段重并没有停下话匣子,反而持续道:“教员在我大理呆了几年,并非不问世事,而是冷眼旁观,淡然的看着南梁和北梁的挞伐与分合,作为一个局外之人,所看的也是比较透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