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淡淡开口。
“严二爷!”见到此人,摊主仓猝恭敬地喊了一声,“甚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见状,严二爷哈哈一笑,道:“你看看,没有人有定见。”
“那还真的是……”金锋冷眼扫畴昔,“一代不如一代!”
他蓄着山羊胡,看起来约莫五十岁高低,圆框镜片下的小眼睛滴溜溜直转。
四毛子顿时吓得身子一颤,道:“哪儿能啊,这一批货,二爷您之前不是……”
他在摊子下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个油乎乎的红色塑料袋,筹算将铁片包住。
摊主不由得有些难堪。
这模样,很有旧社会师爷的风味。
“你脖子上的这一块玉牌,底色朴素透亮,糯种的鹦哥绿,现在看来不算甚么,但起货的年份在三百年前,算得上一件不错的物件,怕是老祖宗给你留下的?”他淡淡道。
在这里混,老祖宗留下来的端方,那就是铁律,是维系全部行业的底子。
在这古玩街,严二爷职位尊崇,他们这些摆摊的,到手甚么物件,都得让他过目一遍。
见他不禁止,李梓鸢摸脱手机,扫码付了款。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来看看了。”严二爷淡淡道:“这东西不错,多少钱?我留下了。”
“你倒是正儿八经的好笑,山猪吃不了细糠!”金锋嘲笑出声,满脸不屑和鄙夷。
这一张铁片,仿佛就真的只是一块破铜烂铁。
“唉,兄弟,这大热的天,您带着这么一名大美女,跟我掰扯这么几百块钱,至于吗?”
不然的话,恐怕上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了。
这但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如许,看在美女的份儿上,我再让两百,您给八百带走,如何?”
话已至此,金锋再说甚么也没用,便是只能作罢。
“褴褛铁片,笔墨残破,连赐赉何人都看不出来,大抵率不过是一个寺人,还沾了些许倒霉。”
就算是他,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突破了这个原则。
严二爷目光一凝。
没他看上的,才气过来售卖。
“你们这东西,多少钱买下的,我给五倍!”对于他来讲,这东西本身,远远没有他的面子要紧!
“一块宋朝的金书铁券,锈蚀到了这个程度,能卖个四千,你就偷着乐吧,你当块宝,才是真的有眼无珠!”严二爷来了气,忍不住叫道。
严二爷眉头一挑,道:“不错,这但是正儿八经皇城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