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敌百,二人又有何惧。真正害怕的,反倒是人数浩繁的白马寺一方。
叶欢站在地上,赤脚,没有穿鞋。腰背微微曲折,本来的玄色洋装已经解开,微微喘着粗气,手中两柄刀,刀刃添红,淅沥沥往地上流血。
“如此装神弄鬼,巧取豪夺,又算得哪路神佛!”叶欢嘲笑道:“他们没有拜我,便是大不敬!”
“那便好,此地一窝肮脏,我倒要替佛祖清理一下流派。”
一刀两半,大殿上供奉的一尊雕像被叶欢斩碎,稀里哗啦,化作石膏碎块,滚滚落在地上。
“看尼玛甚么看!”张白凤骂了一声,高跟鞋底踏入一人的身上,扎出鲜血。
将后背交给最信赖的人,叶欢再无半点顾忌,手中刀挥毫泼墨般展开,淋漓鲜血在空中挥洒。
天牛冲斗,贪狼星现,恰是宜杀人,忌包涵。
只见寺庙大殿内,早已经血流满地,便是沐飞烟在窗口都嗅到刺鼻的血腥味,地上七七八八倒着一具具身材,有人已经完整毙命,有人却身后重伤,流血不止。
而紧随厥后的,内里乱嚷嚷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沐飞烟又是吃了一惊,这雕像便是白马寺供奉的白龙马真身,此地也不晓得多少信徒在雕像前膜拜,求过官运,求过财产,求过子孙安然,爱情完竣。
“爱看就看,和你有甚么干系!”
二人持刀要往东闯,四周围着上百人,倒是不敢转动,持刀冲上来,世人固然没有这个胆量。就此闪避,可一时之间,也是踌躇不定。
漫天杀机,被十几倍的仇敌包抄,二人浑然发觉不到伤害,最最介怀的事情,竟然是明天的衣服着装题目。
一个毫不该在人间呈现的女人。
张白凤道:“莫废话了,和这些人没个甚么意义,找到王三喜杀了了事,夺走罗汉珠我们就走,此地不宜担搁。”
张白凤也几近是一样姿式站立,腰背曲折,向一头随时筹办暴走的血腥母狼。
但是,现在这雕像便就被叶欢一刀斩成碎块。沐飞烟目瞪口呆,他杀人也就罢了,对神佛竟也没有半点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