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娘,这话你可说错了,我家哪能和大哥家比啊,垂教员收麦子的时候好几家人帮手呢,轮到我家收麦子了,就我们这一家子,手脚如何都要慢上一些。”李氏说话的语气尽是讽刺。
白正气瞧了瞧白向辰身上方才被江氏抽出来的红肿印,叹了口气,朝杨柳道:“柳儿,你去找些药膏给辰儿擦擦,这大夏天的,怕有些处所被抽狠了,会化脓。”
“话是如许说,但老三家那头……”白正气内心还是有些忧心今儿李氏说的那些话。
比及老三家的时候,前两日气候还好,一大师子便帮着白正安家把麦子全给割了晒到麦场,六月的太阳毒,晒了两天,麦子已经差未几干了,脱粒后,老三媳妇李氏想着再晒一日,便能去磨房磨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氏被周氏指责的当即下不来台,便也干脆翻开窗子说亮话:“垂教员的当然会筹算,他们家收麦子的时候把统统人都叫去,本是说好一日的,但恰好因为他家辰儿一点小事情又迟误了一天,若不是垂教员推迟了那一日的事情,咱家的麦子昨儿就全数收完了,那里还会被淋湿啊。”
像是杨柳和白向辰说的那些话也起了感化,白向辰这回没再跟江氏犟嘴,点点头,没出声。
更难的是,如果明儿接着出太阳还好,万一接连下几日的雨,这麦子没处所晒,怕是会抽芽,到时会糟蹋很多粮食。
哪知到第三日的中午,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俄然变得乌云密布,那阵杨柳一家正在家里装面粉入袋,筹算把临时用不着的面粉放进家里的粮仓。
白家人此时也都在院子里等着,瞧见杨柳和白向辰返来了,都松了口气。
倒是周氏听不下去了,她看着李氏皱眉道:“老三媳妇,你住嘴,你好好的骂你男人做甚么,你为何方才不赶着来收麦子,如果你们着紧些,加上我们和老二一家,这麦子也收的差未几了。”
李氏撇嘴,语气尽是不平气:“娘,这天上午还好好的,谁晓得会俄然下雨啊,我这也不晓得会俄然下雨呀。”
李氏哼了一声,道:“如果不出日头呢,那咱家本年下半年便都等着饿死好了。”
听的周氏这么一说,家里人倒是也不作声了,并且这六月的气候,即便气候不好,也只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该当不会担搁收麦子的事情,是以,也没人多去在乎。
江氏家里的麦子收了磨成粉,一大师子又帮着老二白正邦家把麦子全收进了堆栈。
“就晓得张嘴说,家里的事情向来不管,没见过像你这般没用的男人,如果你晓得学大哥家早些做筹办收麦子,今儿至于弄成如许么?”
白向辰点头,偷摸看了江氏一眼,眼神里带着委曲。
江氏方才听着白正气的话,眼神就一向心疼的盯着白向辰的手臂看,但才打完白向辰,装也要装的严厉些,是以只是一向瞅着白向辰没说话。
但这场雨来的实在太快,他们两家人只是抢收了一小半的麦子,紧接着便瓢泼大雨,滂湃滂湃。
周氏看李氏越说超出份,便也开端不包涵起来:“说啥呢,你家收麦子的时候我们没帮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