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初分炊的时候,家里不余裕,你家二谷抱病没钱治,都是你年老迈嫂借你的钱,虽说厥后你是还了,但要不是自家人,谁情愿一下子借那么些钱给你?”
江氏动了气,说话也就刻薄起来。
同是一家子人,在过日子的时候瞧见江氏家里事事都比她好,内心天然会不舒畅。
周氏如果只是指责她骂白正安的事情也就罢了,恰好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不如江氏,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事情说出来。
白向辰在江氏内心还真就是个宝贝疙瘩,不能让人说的。
李氏的嗓门不小,江氏说话的声音更大,她扫了李氏一眼,更大声的朝李氏吼了归去“老三家的,你既是不想要麦子,那干啥把那辰儿的事情一回回的说呢,事情过都过了,你多说几次莫非还能挽回那日的事情么。”
但李氏也是个要面子的,要她立马出声认错这事她做不出来,只得把头往一边偏了偏,没再说话。
如许说来,这李氏的确是太不刻薄了,这明显是她本身迟误的收麦子,要说因为心急,过来随便抱怨几句就算,但她竟然又想把任务推到辰儿那日的事情上,这不得不让人思疑她内心是想让江氏家赔麦子。
江氏的话让大伙都齐齐把目光往李氏和一旁的三谷看去,公然三谷此时嘴里还含着一块糖,手里正拿着包糖块的纸玩儿。
话说李氏此人虽不刻薄,倒也不算是个好人,只是性子硬,心机多,但做起活来却又吃不了苦,从而这么些年家里一向便是守着当初分炊时的那些地步过日子。
再加上此次收麦子的事情她内心也早就有气,当天一见着因为白向辰的那点小孩子家家的事情迟误了麦收的时候以后,她就日日担忧着会变天。
大师都没推测这事情竟然闹这么大,相对着看看,都没出声。
但到底他们的男人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当初他们分了家以后,统统人家里的景况都差未几,但过了这么些年,江氏家很较着比他们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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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挽回再说,那这事情就是辰儿的错,你家不认也得认,你家辰儿在白家就算再是个宝贝疙瘩,那做错了事情也还得让人说。”李氏撇嘴回道。
“若真如你说的,你家这些麦子真是糟蹋了,你们一大师子下半年的口粮真没有了,莫非我们这些做爹娘的做哥嫂的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家都饿死么,到头来不管家里好不好,都还是要顾上你们一把。”
周氏没当即回李氏的话,她神情淡淡的打量了李氏一会,声音浅淡的开口:“老三媳妇,你嫁来我们白家也有好些年了,你性子不好,脾气大,偶然对亲戚间说话也刻薄,对我家老三也常是呼呼喝喝的,但我念着你做错啥大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只要你不过分份,本身日子能过的去就好。
江氏常日对别人固然霸道强势,但内心倒也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婆婆方才都帮她说了公道话,而这白正安亲身来认错了,江氏也不好落白正安的面子,朝白正安微微点头:“嗯,没事,都是自家人,事情说穿就成,都别放在心上。”
白正安和李氏做了这么些年的伉俪,天然晓得李氏的性子,他见李氏不说话,忙走去江氏面前,连声认错道:“大嫂,今儿真是对不住了,还望你们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