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写一个字!”老道仿佛对于九夫人的心机洞若观火,微微一笑,号召着小道童为九夫人取过笔墨纸砚。
石越想了半响,竟然也写了个“破”字。
九夫民气胸忐忑,柔声道:“老神仙,我想问……问我……我的毕生幸运在那里?”
小道童骇怪的吐了一下舌头,眼泪一收,哭丧的小面庞顿时多云放晴,暴露一副人畜有害的笑容。
牛鼻子老道还挺有脾气?哼……在我面前,你再有脾气,也得老诚恳实的憋着。
九夫民气中一动,石越坚固的身影、阳刚的表面滑进了她的脑海中:莫非美女哥哥、公然是上天赐给我的快意郎君吗?
正气结之时,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又飘然传来,回眸一望,却见那老道正在不竭地挫着那双枯干的手掌,想来那兰花香气,应当是从袖子中传出来的。
这小妞儿,到底要说些甚么?恰好不让我听!石越心中不解,抱着膀子站在屋檐下,抚玩着夕照的余晖。
老道意犹未尽,仿佛对这幅对子非常的钟爱。
老道轻咳一声:“施主,请题字!”
石越咧着嘴巴,苦笑道:“九夫人,如何乱花家庭暴力?我那里偷听了?”
石越一百个不甘心:“那如何成?我是你的贴身保护,要庇护你的安然……一点也不热的……”九夫人却不听他胡搅蛮缠,推搡着把他弄到了门外,警告道:“可不准偷听!”顺手关上了房门。
老道叹了口气,嘴角偷偷浮上一抹笑容,一语双关道:“施主,天机不成泄漏,不过既然施主一心想要预知将来,贫道就破个例,再送你一卦!”
石越高兴的一笑,俯下身子在老道耳旁、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掐指一算,你这老道,竟然是个雌儿!”
转头望着那败落的房门,尽是歉意道:“房门被踹坏了,可如何才好?”
老道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不安的神采,“愿闻高见!”
也怪石越鼻子太灵了,跟警犬似地,有那么一丁点的香气,他也能辩白得出来。
老道望着那“破”字,如有深意道:“突破桎梏,逃出樊笼,不过两点可行,一要看破世俗,有不怕被世人非议的面皮;二要无益器甘心供你差遣,为你保驾护航!纵观这‘破’字,却由‘石’与‘皮’构成,石为利器,皮为坚固的信心、施主能想到此字,足见心愿可期!”
“如何样,老神仙,我说得可对吗?”石越落拓地踱着步子,一副吃定了老道的模样。
上前在他后腰处,用力掐了一把,娇嗔道:“臭石头,你公然不诚恳,为甚么要偷听?”
老道看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如有深意道:“看来施主心中早已有了主张。”
石越挠了一下头皮,讪嘲笑道:“不知如何的,我内心一慌,感遭到九夫民气里在念叨我……”
“别胡说八道,我……我如何会没事念叨你?”九夫人面上嗔怒,心中却怦但是动,莫非我与美女哥哥、如此心有灵犀吗?
石越心中嘲笑:这一对大小神棍,又来利用财帛了,我身上抢来的银子,是千万不会给你滴……
九夫人探头一望,不由得大囧,觉得石越方才偷听到了她与老道的对话,以是才写了个破字,心中涌上尴尬的羞意。
闭目凝神很久,方才缓过神来,一脸褶子仿佛都镇静的伸展开来,笑着向九夫人问道:“女施主,你想算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