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黑衣人狠辣地拔出长剑,楚瑜的身材被庞大的拉力带着往前倒,楚玉转头时,刚好瞥见了这一幕。她本能地腾空飞起,接连几掌,将方才围杀冷睿的人,给灭了个完整。只是,望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投向她的视野,她俄然止了脚步,不敢再靠近他了。
心细如发的楚瑜,那里会看不明白,只是,他即便是苦笑着,亦不肯意再错开视线了。只因,彼苍留给他的时候未几了…
荀致远那里会不明白,楚瑜的伤,或许已然回天乏术了。他也很为楚瑜痛心,想起不久前,他说出那些泄气的混话时,楚瑜当时还感慨地说:“其他的男人再多,于她来讲,都不是奇特的那一个。她啊,看似冷酷无情,实在,一颗心最是柔嫩而多情!此生赶上她,谁说不是无解的情劫!”
被冷睿抱在怀里的楚瑜,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渍,仍然目光眷恋地望着楚玉。在他眼里,仿佛楚玉一个举手一个回眸,乃至那些凌厉的杀招,都成了世上最美的跳舞,全然深深地铭记进他的脑海中,直到他生命闭幕的那一刻。
“楚瑜,楚瑜你如何样!”冷睿狼狈地转过身来,顺着楚瑜的脚,他很快地摸到了楚瑜胸前的创口。再熟谙不过的黏稠感受,令冷睿的心一刹时沉到了谷底,他赶紧手指疾点,替楚瑜点穴止血,又抬手摸本身的胸前,想要找寻创伤药。
荀致远接连踢开了几个黑衣人的围困,纵身扑向唐逸清,若不是唐逸清手中的长剑及时地架开了袭来的乱剑,他这么不管不顾身后,极有能够受伤了。
楚玉木然地望着楚瑜超脱的面庞,仿佛她底子就没有听到冷睿的诘责,也或许纵使她听到了,她亦充耳不闻。
“冷睿,罢休!”不管楚瑜如何说,如何挣扎,冷睿哪怕一刀接着一掌地挨,也要死命拽着楚瑜,尽力护着他。
荀致远的视野,也望着楚玉的方向,他实在很想畴昔看看楚瑜的景象。毕竟,他们虽为情敌,却在争争打打中产生了特别的交谊。当不得知己,倒是特别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