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听闻族长说,前次我命人拿回族里的那颗拯救良药,被你拿走了。那颗药呢?在那里?”
“呃…”男人,你是个傻子,我把至心奉上,你如何就不敢信赖这是真的呢?
“轩儿,我…那是因为月儿她身材不好…”说到这里,想到恋人毕竟逝去了,黎流觞忍不住心如针扎。
以楚玉的眼力,当然也看清了,男人的瞳孔已然分散了。
“不可,这么珍稀的拯救良药,我不能要!”如果时候能够倒回,她会不会回绝到底?
怀中这个清俊的男人,是他黎流觞在这世上独一个血脉嫡亲了。若他本日跟随楚菲月而去,如果黎子轩也死在了这里的话,那么,他们黎氏大房这一分支就要断后了。纵使黎族另有很多的医者,恐怕,将来相称长一段时候内,黎族都不会再有人有他们这般的医术成绩了。
眨眼间,信誉成空,他死了!再也,等不到她去替他挂牌匾了!
黎子轩的医术,是黎流觞教的,他们之间的情分,情同父子,他岂会不知亲侄的心机。侄儿不过是在欣喜他,即便亲人爱人都逝去了,独留他活活着间,也要他活得好好的。
固然已然猜到了成果,可黎流觞还是忍不住出声扣问:“轩儿,你是不是,用那颗药,救的楚瑜?”
闻得慕容皓冲动的喃喃之言,得知楚玉交到他手中的女儿安然无恙了,黎子轩终是缓缓放松了神采,面上现出一抹灿烂的光芒。
黎流觞本身愧对家属,爱人拜别、亲人重伤,终是令贰心中哀痛不已。不过,医者的本能,还是令他部下行动不断,银针闪闪间,黎子轩缓缓地展开了眼眸。
本日的黎流觞,尝到了此生最锥心之痛,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被杀,他救之不及,只能懊悔万分。现在,独一的亲人,远亲的侄儿,十几载不见,一朝相见,倒是亲眼目睹他伤重不治而死去。
幸亏,迷戈先前得了黎流觞的解毒良药,被监禁的内力快速规复了。方才那么危急的时候,他飞身来挡之时,本能地运起了全数的内力护住心脉及周身大穴。是以,眼下,他虽看着惨烈,倒是硬伤,只是有多处骨头断裂,又有神医黎流觞的良药相护,倒是临时没有生命伤害的。
“甚么?玉儿,你说甚么?”但是,这傻子竟是那么欢畅,那么冲动,那么不成置信。
薛泽昊持剑保护在迷戈身边,制止那些杀红了眼的黑衣死士靠近,而慕容皓则手脚敏捷地帮黎流觞在打动手,只是,他那孔殷的眼神,仍然望着压鄙人面的黎子轩。
只是,望沉迷戈血肉恍惚的身材,慕容皓打动之余,又有些手足无措。
如此动人的父女相会,世人看得心伤至极,不过,现在他们心中最挂牵的,还是黎子轩的伤势。
“傻孩子!”黎流觞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把将黎子轩拥进了怀中。
男人,你被人称作神医,你说你才气有限,此药仅得一颗,你如何这么傻,就给了别人,如何不想着或许有朝一日,你也得靠它来活命呢?
瞬息间,无数的面孔,无数的心伤,无数的打动,全然猖獗地涌入了楚玉的心间。
“玉儿,想来,这平生,我们有缘相识相知,倒是无缘相守了…你说,让我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等你返来…可惜,我要讲错了…我恐怕,等不到你来爱我了…如果真有来生,我还要学医,倒是不再济世救人,只做你口中的毒医…你,做我的娘子,来帮我管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