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老帅信上这么说,但之前卫衙里的弟兄,那个不知老帅爱孙如命,如果端的把小天磨坏了,他的乌纱帽指不定都保不住啊。
鲁班刚把话说一半,就被王老夫悄悄表示打断了,附耳轻声道:鲁班头,我们还是不要把话说满为好,虽说比来严家因削藩带累,景况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出过阁老的世家,情面还是要卖一个的。
见鲁班头一本端庄的发话,王老夫晓得鲁班头一根筋的老弊端又犯了,慌的他从速夺过唐小天的千牛卫后补证,连同那本唐老头交给唐小天的先容信,都被他一把抓的拿给了鲁班头。
信上说要他好好磨炼小天,不管打也好骂也好,总之,罢休去干,不消顾忌老帅的情面。
从唐小天踏进公堂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在高低打量着唐小天了。毕竟这里是衙门,固然落魄了很多,但也不能失掉严肃。
“鲁伯伯谦逊了,您的问候,小侄女必然给家奶奶带到。但这上座,小侄女是千万不敢坐的,奶奶临出门前,千丁宁万叮嘱我必然不能失了礼数,过分烦劳鲁伯伯的。”严快意搓动手指,有点着慌的说道。
“这封先容信里的唐仁义,真的是你的爷爷?”
不好,唐小天猜小蛮写给他的那封悄悄信内里,必然会有很多煽情的肉麻话的,如果被鲁班头看到,指不定明天后补千牛卫的事情就会泡汤的。
“堂下何人,来我千牛府衙做甚?”鲁班头用心摆出高姿势的模样,向着踱出去的唐小天喝问道。
“鲁班头,你也莫犯愁,上面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嘛。直接让唐小天入职千牛卫,跟严蜜斯归去抓贼人,办不好,再打发他走人就是了,两方都不获咎,何乐而不为?”
何况,他也恰好借这个机遇,好好探探来人的企图,特别是这类来招聘职称的,他更很多加谨慎才是。
趁着王老夫过来上茶的间隙,唐小天从速向鲁班说道:“鲁班头,你们就不要争到底谁坐上座了。还是从速问问严蜜斯所来何事,可不要误了女人家的事情,不然会让人说咱千牛府衙不干闲事的,这影响可不好。”
“严蜜斯,请上座。你有甚么叮咛派个下人向我鲁班说来就是了,何必不嫌费事亲身跑来,真是折煞老夫了。贵府严老太身材还结实吧,你看我这几天忙得都没空去看望,到时候还望严蜜斯归去必然要代老夫问个好。”鲁班头陪着笑说道。
鲁班头又细心看了一遍先容信的笔迹,还真是他的老帅唐仁义的亲笔信,没想到老帅的孙子都这么大了,的确就和老帅年青的时候一个模样,真是越看越像。
唐小天跟着王老夫来到千牛府衙的大堂,发明这内里挺阴沉的,完整感受不出那种衙门应有的严肃。
唐小天正要上前把小函件要返来时,发明鲁班头的眼睛早已经睁得瞳孔般放大,那种夸大的神采,必然是瞥见了甚么冷傲的东西。
就连一旁的王老夫看了好久,眼睛都不如何眨一下。
听得鲁班头叮咛上茶服侍,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道:“哦老夫这就去,严大蜜斯您稍等半晌。”
唐小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鲁班头睁着大眼睛读着他的那封先容信了。他仿佛记得先容信内里还夹着一封小的函件,是小蛮偷偷写给他的悄悄话,叫他早晨没人的时候再看的,没想到竟然被王老夫趁他不备顺手呈了上去,并且眼看鲁班头就要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