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持心？”主持长庆问。
长眉不解。
二十五年前，一个年青和尚闯进天禅寺，口中叫唤着：“师父，我悟到了！”
主持长庆点头，面庞无悲无喜：“何为复兴天禅寺？天禅寺自建寺以来，多时三人，少时两人，便是光大，又能光大到何种程度？”
七十年前，天禅寺柴房外，一个模样清秀，眼眉奇长的小和尚，停动手边劈柴的事情，忍不住猎奇的问他师兄。
师兄长庆大笑：“你因眼眉奇长而号长眉，我因俗家唤作长庆，故法号为长庆，你我二人法号便是随便而来，作为我的弟子，法号有岂能坏了端方？”
长眉僧怒喝道：“三百法棍一棍不能少！！”
“我悟到成佛契机了！”
法号还能丢弃？
下一刻，只见长眉僧自禅房走出，面庞不善道：“甚么成佛，你清楚是动了淫心，还敢企图成佛？待会去戒律堂自领一百棍！”
长眉僧神采一沉：“这又是为何？”
阿弥陀佛。
长眉和尚大怒：“师兄当年教诲师弟，说三人成众，天禅寺虽只要三人，但代表百姓大众，现在天禅寺从三人变作两人，莫非是想弃天下百姓于不顾吗？”
阿弥陀佛。
师兄长庆扬起柴刀，将砧木上的松柴劈成数段，抹了把额头细汗，浑厚点头：“我也不晓得。”
五十年前，老主持坐化，天禅寺只要长庆，长眉二僧。
煮酒和尚昂首，望着殿内泥塑佛像，慎重道：“持心者，持心若水也，就是说要把心看作是水。”
四十年前，腊月雪天，天禅寺门以外，突有婴孩哭泣声，长庆闻声赶来，将婴孩迎入寺中，悉心顾问。
“此便为持心三论，师父曾说，悟此三论者，成佛可期。”
随即重重跪地，眼泪无声划过脸颊，泣不成声。
“如果感觉痛，便停了吧，你长眉师叔那边，由我去说。”
“一百变三百！！”
煮酒和尚刚强点头：“弟子不是痛，是不解。”
……
师兄长庆笑笑：“那是因为，我们天禅寺只要你、我、师父三小我。”
咔！
……
师兄长庆笑笑，望着床榻上，搂着老主持留下的酒红葫芦不放手的婴孩，笑笑道：“就叫煮酒吧！”
“水是透明的，以是心要透明，不着外物，不惹灰尘，不追魔道。”
“百姓？”
小和尚不解，抬头看向师兄：“师兄，你提及话来，越来越像师父了！”
煮酒和尚叩首九响，与夜色中，挥泪拜别天禅寺。
煮酒和尚冲动道：“我本日下山卖药材，在贩子上遇见一个女人，那女人长的好生动听，弟子只感觉呼吸加快，心脏狂跳……师父，我是不是要成佛了？”
煮酒和尚面庞一怔，刹时僵在原地。
主持长庆点头，又问：“你又是如何做的？”
一声冷哼自隔壁禅房传来。
煮酒和尚苦着脸，要求道：“首坐，这一百棍可否容弟子稍后再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