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是因为他弄权……”欧阳翮的聪明岂能听不出他的话外余音,略一考虑便坦诚地说了出来。
“他下一步筹算做甚么?南周国仿佛没有甚么太倔强的军队了,只剩下部分余孽,南片有一点,北部‘白蟒山’中另有一点。呵呵,也不晓得他们是如何想的,竟然跑到陆大宝的老巢四周躲起来。”
欧阳翮见此心中狂喜,情急之下便想伸手去拿,可转念一想又将伸出的手臂缩了返来。
“你们两个别吵了,每天吵,烦不烦呐!”就在薄荷暴喝一声,肝火冲冲地走屋里的时候,一个比她还要可骇的暴喝响起,恰是尾随而至茉莉。与她并肩而来的另有满脸利诱的百合。
薄荷走到门口处停下了脚步,眨眨眼睛,看了看早已远去的欧阳翮,又向屋内始终背手观天的李良瞅了瞅,唏嘘感慨地悠悠说道:“收门徒为甚么不收一个有灵根、血脉正统、骨性优良的门徒,为甚么要收一个凡人?并且年纪又这么大了,传授他仙术功法又能修炼到何种境地?真搞不懂你……”
李良话毕,只见他背后处莫名地光彩急亮,一阵刺目晖映后,一本流光闪动的书卷悄悄地悬浮在那边,书卷上有五个金色大字,鲜明是“紫阳长生功”。
“这就是你要感悟的吗?”百合想了想,问道。
“贪财好色,蒙蔽臣下,豢养私军,肆意孤行,言无信,人无义,所作所为贱民实在没法苟同,唯有退去。”欧阳翮擦了擦脑门上哗哗流淌的盗汗,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说道。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你身处丞相之位,既不忧民,也不忧君,却萌发了退意,只因为皇者弄权,哼哼。古往今来称王称帝者,又有哪一个不弄权?”李良转过身来。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番,随后气势外放,凛冽地盯着他问道:“到底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