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向来都瞧不上于行健等三人的张一龄,酒多以后不免更加浮滑,这些日子遭到许半生威胁的压力也就突然发作出来。
三个观主都并不信赖张一龄所言,在他们看来,任谁只要坐稳了龙虎山天师这个位置都不成能让出来,张一龄必定是另有图谋。
“本座本日前来,并非与尔等做这些口舌之争的,你快快联络我娘舅,我要带他归去,将龙虎山天师之位交还于他。”
“你们不要逼人太过,本座是至心要将娘舅他白叟家迎回龙虎山,不然早就脱手拿下你们这些不成器的道门弟子了。你们本身再好好想想,本座明日再来!”
别的两名观主对视一眼,内心也都有各自的小九九,说是守望互助也真的只是因为唇亡齿寒罢了,并不是三人真有多深的友情。他们倒是故意袖手旁观,可三派联手都一定是张一龄的敌手,遑论各自为政。总不能让张一龄被逼急了,先灭了三宫庙,然后再一一找到他们。现在连于行健都联络不上张楚阳,他们就更加没辙了。
这五天里,张一龄倒是也看出于行健起码没有全骗他,的确是派出弟子在全部鹤鸣山里寻觅张楚阳的踪迹,可老是毫无下落。时候就快到了,只剩下最后一日,张一龄不免就有些焦急起来,这天早晨,酒喝得就不免有些多。
于行健也感觉奇特,按说张一龄毫不该如此忍气吞声的,他如果自恃现在气力大增,已经能够不把鹤鸣山三派放在眼里,就更加无需如许哑忍。直接脱手,打的三宫庙不得不去找张楚阳出来才是正理,归正都是为了杀掉张楚阳绝了后患,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两名观主同时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绝无能够!”
听这话的意义,明显文昌宫的观主是有撤退之意了。
很久以后,于行健长长的叹了口气,文昌宫和上清宫两位观主对视一眼,内心都已经有了答案。
“若只是张一龄一人,固然也会支出不小的代价,但总还是有掌控的。可就怕张一龄身后还站着其他修行者啊!并且,张一龄此次前来的态度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正如他所说,若他和十年前抱着不异的目标,直接脱手,逼着张楚阳露面才是正理。可他恰好忍了又忍,那姿势,倒真像是要将天师之位还给张楚阳的模样。”
上清宫观主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道兄所言有理啊,于道兄,我们三派唇亡齿寒,相互倚持这么多年,任何一派有事大师都必定是守望互助。关上门,只要我们弟兄三人,也就不说暗话。当初之以是收留张楚阳,所图为何,也不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过是但愿张楚阳有朝一日夺回天师之位,我们三派也能跟着喝口汤。但是十年了,汤没喝着,张一龄又找上了门。若说他没有后招,于道兄只怕也是不信的。我们三人当中,于道兄跟张楚阳是最靠近的,于道兄衡量一下,如果于道兄感觉合我三派之力,加上张楚阳,能够令得张一龄让位,那么甚么都不说了,就算是拼个元气大伤,我们也跟他干。我们仨人都已经年过六旬,好歹也为门下弟子的将来考虑考虑。可如果连于道兄都没甚么掌控,这事儿……”
张一龄固然晓得这能够是于行健的缓兵之计,但此中恐怕也有几分真相,起码他就没停止过拨打张楚阳的电话,每次都是关机,这申明张楚阳现在警戒的很,底子就不肯跟任何人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