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小桃嘟囔了一句:“也不知三女人如何想的,韩大人都要走了,如何也没见三女人悲伤呢,真是的。”
蕙兰欢畅的道:“这一下子就从知县升到了知府,可真是天大的丧事,如何没闻声摆酒道贺。”
蕙兰一惊:“明儿就走了,那你这丫头还在家做甚么?”
二娘:“可不嘛,那年四宝如果不给拍花子的拍了去,大姐也不会去府衙敲鸣冤鼓,现在想来真是必定的普通。”
三娘悄悄冲小舅母使了个眼色,蕙兰会心开口道:“大姐,我看三丫头这个主张好,南边可不但木料好,还出丝绸布料,三丫头去了也能顺道购置些,比我们这边儿买的可强远了,对了,韩家不就是南边最大的丝绸商吗。”
张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说甚么谢,我们两家谁跟谁啊,你们几个也跟我的闺女一样,说到底还是你您跟至公子有缘,要不然婶子全面也没用。”
三娘点点头:“师兄在长平县任上已做了四年知县,政绩斐然,吏部下了调令,调师兄去兖州做知府。”
蕙兰忙道:“那你从速去吧,别担搁了”催着三娘走了。
常氏跟弟妇妇筹议了一早上,也拿不准,白等寻了三娘来,常氏道:“冯家是官宦人家,冯夫人又出身书香之族,你大姐这嫁奁票据轻了重了都不好,寻你来帮着拿个主张。”
常氏:“你一个女人家跑这么大老远如果出了事可如何办,不成。”
冯家托张夫人带话儿,也算诚意实足,更何况常氏夫人已知女儿的苦衷,自是不会难堪,虽仍有些担忧,可也晓得女儿大了不成能一辈子留在爹娘跟前儿,迟早得嫁人去过他们本身的日子,当爹娘的唯有购置一份妥当的嫁奁让女儿风风景光的嫁人。
三娘正愁没由头呢,她娘一说顿时有了主张,点点头:“娘顾虑的是,这自古一来唯有当官的跟读书的最为矫情,当官要讲究面子,读书的又要讲甚么风骨,冯家恰好两个都占了,以是大姐这嫁奁票据如果太丰富,冯家必定说咱家是发作户,如果轻了,又会嫌弃寒酸,以是既不能寒酸的让人戳脊梁骨,又要保全冯大人廉洁的官声,读书人的风骨,实在有些费事。”
三娘:“我去啊。”
三娘:“恰是这个理儿,小舅本说要跟我一道去的,可眼瞅豫州山陕那边的主顾就来了,小舅若不在却有些费事,幸亏有韩家,韩家跟杏花楼的老店主沾亲,有甚么话也好说。”
三娘道:“娘放心吧,两个月的工夫我就返来了。”
常氏点点头:“这倒是,那你就去一趟吧,到了南边购置了东西就从速返来,别到处乱跑。”
而给大姐购置嫁奁恰好成全了三娘的江南之行,本来三娘还想着如何压服爹娘呢,虽说爹娘由着本身折腾,可江南毕竟不是都城,不是几天就能返来的。
常氏:“你是不是早就筹算好了。”
三娘眨眨眼:“哪能呢,我这不是为了给娘分忧吗。”
蕙兰拉住她:“你呀就甭瞒我了,你小舅都跟我说了,你此次去南边儿是为了杏花楼的事儿,买卖上的事儿我虽不懂,却也晓得我们双合盛要想要站住脚,光在青州定州可不成,得在外头开分号,若杏花楼落在御香斋手里,我们双合盛想在南边开分号,就难了。”
蕙兰道:“恰是因为这个我跟大姐才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