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道:“阿葛,我有些晕。”接着咚一声倒了,三娘慌乱起来:“阿聿,阿聿……”
有个胆量大的小声道:“回,回殿下,这盖养疾馆并非一两日可成,只怕……”话未说完就被齐王冷声打断:“那就把你们的县衙腾出来。”
姚广义硬着头皮道:“回殿下并非下官用心坦白,而是不知是疫病,只当是平常症候,便忽视了。”
翠翘在不远处低声道:“爹,这位齐王殿下仿佛表情不大好,说出的话跟冰刀子似的。”
三娘没说话,而是拿了帕子出来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眸光晶亮,晕染出温润的笑意,伤口清好上药重新包扎起来,约莫疼过劲儿了,有些困乏的闭上眼。
三娘侧头瞥了阿聿一眼:“你早晓得是他。”
但也不能坐以待毙,齐王目光扫了他一眼:“姚广义,为何坦白疫情不报。”
阿聿:“无妨,张神医固然脱手。”
阿聿看向张神医:“张神医,有劳了。”
齐王:“你教唆之人现在正在养疾馆中,岂容你想抛清便抛清,薛长史请姚大人进养疾馆认认他的远房亲戚。”
张神医:“已经化脓了,需把脓血清洁净才行,可你的伤口太深,清起来非常疼痛,凡人不成忍,需麻沸散才可。”
翠翘惊诧,莫非爹爹跟世子爷结合一起乱来三姐姐不成……
世人都出去了,齐王看了两人一眼,也出了帐篷,豫州的官员得了动静都已赶了过来,战战兢兢的侯在外头,豫州知府姚广义更是神采惨白,皇上既派了齐王殿下来豫州,本身这个豫州知府就算当到头了。
三娘愣了愣:“甚么意义?”
翻开药箱,拿了剪子出来递了畴昔,张神医接过看了她一眼,剪开包裹的棉布,顿时一股腐臭化脓的气味满盈开来,张神医皱了皱眉:“伤口化脓的短长,需清创,翠翘去熬麻沸散来。”
薛长史:“姚大人请。”
姚广义神采一变:“颍县也是下官治下所辖之县,下官怎会指令人来煽动百姓肇事。”
忽视了?齐王冷哼了一声:“忽视了,为何豫州城城门紧闭,只需出不准进,这颍县的养疾馆中有这么多豫州城染了疫病的百姓,是你忽视,你指令人来颍县煽动百姓肇事拆养疾馆也是你忽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