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养疾馆雇的那两个大夫呢,如何不见?”
场面混乱了起来,三娘见一个锄头冲着小荷砸了下来,忙推开她,却听小荷尖叫了一声:“三女人前面……”三娘回身正瞥见拍下来的铁锨,下认识闭上眼,却忽觉被人抱住,三娘展开眼,见一张满面风尘的俊脸不由愣了:“阿聿,谨慎。”
锁子:“女人跟四宝少爷一早做了防备,各村按户发放药品,又让人一日两遍的喷洒石灰水,故此颍县倒没几个抱病的,但豫州跟别的县就不成了啊,这病起的快又过人,加上豫州知府怕丢了乌纱帽,不敢据实上奏,只是一味坦白,有抱病的一家子都直接赶出豫州城,任其自生自灭,这些人无处可去,传闻颍县有养疾馆专门收留病人便来了,好歹是条活路。”
三娘道:“我无妨事。”正说着忽听福子道:“世子爷,您背上流血了,您别动了,让主子瞧瞧。”阿聿推开他:“小伤罢了,无妨事。”
三娘怒道:“岂有此理,医者父母心,这些人竟然见死不救,当甚么大夫。”
阿聿看了她一会儿方背过身去,神采神采一变,他穿戴一见墨色的衣裳,而血已经把背上的衣裳染成了深玄色,且还在不断往下滴血,亏他还笑得出来。
三娘话一出口,阿聿一脚踹飞身后的乡民,站了起来:“把带头反叛的乡民拿下。”
阿聿神采一沉:“我说了无妨事。”福子低下头不吭声了。
福子这才回神忙从怀里取出个药瓶子递给三娘,撒在上面,目睹着血就止住了,用洁净的棉布裹好,三娘方松了口气,一昂首见他笑眯眯盯着本身不由道:“亏你还笑得出来?”
阿聿却避开不让她看,笑道:“真的无妨事。”
三娘:“刚才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也不能置之不睬。”
阿聿摇点头:“这是巡抚衙门的人,虽说国公府有暗卫,但只是为了保护家主,若插手处所政事却极不当。”
三娘:“你如何晓得这边儿会有费事?”
那些乡民却道:“甚么善事,这里头的病人得的都是会过人的恶疾,这病短长的紧,过在身上就活不成了,这些人得的病的放在养疾馆里就是祸害,必须拆了养疾馆,把这些人活埋要不然我们就没命了,拆了养疾馆,拆了养疾馆……”乡民群情激奋,挥动动手里的锄头铁锹,像一群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