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你们别笑,娘可不是哄你们,那些拍花子的心坏着呢,弄块布撒上迷药,往你跟前儿一晃,就药迷了,再夺目也不管用,另有把药混到甜糕里头哄着馋嘴的孩子吃了,浑身就没力量了,还不由着人家想如何着如何着。”
常氏:“娘可不明白,这啥都没见呢就把钱给人家了,娘可舍不得,对了,外头堂屋那大口袋里装的啥?”
三娘:“娘,小舅的铺子在哪儿戳着呢,能跑哪儿去,就算人跑了,那铺子也足顶的上那些定钱了,那些人也都是做买卖的,哪有傻的。”
三娘道:“我去请先生。”说着走了,不一会儿扶着先生返来,让到屋里落座,小舅虽不识字因常在外头走动见地却很多,提及这一起的见闻虽直白却也风趣,在中间倒酒的三娘都听得津津有味。
三娘道:“小舅是欢畅的,并且,小舅年青累些也不怕,现在累了今后才气纳福。”
小舅:“用不着明儿,我从青州捎了块酱肉另有一坛子老酒,恰好请先生过来吃酒。”
这一顿饭从晌午吃到天擦黑,小舅吃的酣醉,先生一走便躺在炕上睡了,呼噜打的震天响,西屋都听得真真儿,常氏摇点头:“可真是累的很了。”
常氏拿起桌上的麦粒在手里搓了搓,搁在嘴里嚼了嚼,不由道:“可真是不一样,瞧这麦粒都大上一圈,吃起来另有股子甜味,不说这冬麦落种早吗,既然麦种都买返来了,明儿把地翻翻种上吧。”
转天一夙起来葛家爹娘带着小舅四宝翻地去了,临走葛老迈把一包种子给了三娘,说是买麦种的时人家送的,也不知是甚么种子,让三娘比着书上找着,如果找不着就丢在一边儿,来岁开春在院子里种个尝尝,估摸着是瓜菜一类的东西。
三娘虽觉娘说的都是哄小孩子的话,可见大姐一脸担忧,也只能点点头:“三娘记下了稳定跑,大姐放心吧。”
常三:“姐夫就别感喟了,这也不晚,来岁就不愁粮食了。”
葛老迈:“那是我在定州寻人买的麦种,就是三丫头上回说的阿谁冬麦。”说着去外屋抓了一把放到桌子上:“你瞧瞧人家定州这麦种,这才是好麦子呢,我但是尝了,这越冬的麦子就是不一样,蒸出的馍馍又白又细粉,我一顿能吃十个呢。”
常氏:“倒是你想的殷勤,成,明儿让三娘跟先生说一声,先把先生的地种上再种咱家的。”
二娘却道:“大姐你叮嘱她也没用,这丫头甚么性子您还不晓得啊,好轻易去了一趟青州城,还能在屋子闷着不成,不消担忧啦,娘不说小时候给这丫头算过命吗,福大命大,出不了事的。”
常氏话音一落,二娘噗嗤一声乐了:“娘您不消担忧这个,就三丫头这夺目劲儿,哪个拍花子的打她的主张可真是不长眼呢。”
想到此,咕哝一声:“我可睡了。”蒙上被子不吭声了。常氏哪会不知女儿的心机说了句鬼丫头,也躺下睡了不提。
常氏伸手戳了她的额头一下:“你这丫头嘴里老是一套一套的,娘可跟你说,转头跟你小舅去了青州,别到处乱跑,那青州城可不比家里,乱着呢,转头让拍花子的把你拍去卖了,看你如何办?”
常氏:“这啥都看不见呢,人家就能把钱给你?世上哪有如许的功德儿,莫非不怕你拿着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