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可常三先头开的是糖铺子,听人说是卖芝麻糖的,那芝麻糖谁会做,就算晓得赢利也没用啊。”
提起这个王氏忍不住眼热:“一样甚么啊,谁不晓得葛家穷的都快掉腚了,我年年初四不家去就是在这儿看着,防着两个老的偷着给闺女加添东西,本年好家伙拉了一大车又是吃喝又是粮食的,另有头上明晃晃一根银簪子,差点儿晃瞎了我的眼。”
王大有:“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得给一钱息,六十两银子一个月就是六两息钱,两个月就是十二两,咱借了六十两到手是四十八两银子,那铺子可得交五十两银子,剩下的二两银子还是我们哥俩掏腰包贴上的呢。”
王氏:“这倒是,这么说,那铺子真能赚大钱?”
王氏内心觉着有些不稳妥:“阿谁甚么都城的兴和钱庄靠谱不?别是个骗子吧。”
王大发:“姐,这铺子可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开的,得有银子才行。”
王大发没好气的道:“多甚么啊,姐您当那钱庄是咱家开的啊,想借多少借多少,这乞贷得给利钱,兴和钱庄最划算只要非常利。”
王氏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儿:“合着除了这张字据,青州铺子的房契,跟常家王家的房地契都没了?”
他媳妇儿见他有返来了,奇特的道:“你不是说要去葛家村吗,如何又返来了?”
王大有:“可不是吗,咱如果干起来今后都能发大财了,到时候姐也不消看着你大姑子的银簪子眼热了,咱直接打个金的,那戴头上多面子,再把我们大外甥繁华送去青州城的书院里读书,将来出息了考个状元返来,姐您就等着做诰命夫人吧。”
王大发:“我们哥俩又不傻,还能分不出这个来吗,人家那场面一看就是个大商号的掌柜,您瞧这还立了字据呢,我就怕被人乱来了,特地寻了好几个过路的帮手念了几遍,听着都一样才按的指模。”说着把字据拿出来递给王氏。
王大发:“这个我们哥俩已经扫听过了,常三这个铺子也才开了两个多月就发了大财,五十两算甚么啊,姐忘了我们村的王贵了,他一小我拿的人为过年的喜钱儿都算上如何也得有一两银子,常记像王贵如许的伴计可有二十多个呢,这可就是二十多两银子,常三赚的必定比这儿多多了,再有,姐想想您阿谁大姑子家来的样儿,跟往年一样不?”
王大有:“这如何是没有了呢,是临时押给了人家,等两个月后咱还上银子,不就都返来了吗。”
正说着,外头王大发的声音传来:“王贵兄弟在家吗?”
王大发:“押了啊,不然六十两银子如何来的,跟青州的铺子一块堆儿押给了阿谁老掌柜。”
王氏虽不舍得可事已至此也只能不情不肯的把银子掏了出来。
王氏:“不说五十两吗如何又变成六十两了,多出的十两银子呢?”
王氏接过来相了半天面,谁也不熟谙谁,只得放下:“我可不识字儿,你们就跟我说说这上头写得啥吧?”
王氏一听就急了:“我,我哪来的银子啊,常家的房契地契可都给你们了。”
王大发:“这个我们哥俩早想好了,王贵不是在青州铺子里当伴计吗,你给了我们银子,我们就去找他,此人没有不奇怪钱的,多给他几个钱,让他去我们铺子做工不就得了,想来那做芝麻糖也不是多难的活儿,常三都无能成,我们哥俩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