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发只得掏了人为出来,又去重新购置了家伙什安设安妥便让工人做糖,谁知大师伙都说在常记都只做一样,王大焦炙了:“不会做芝麻糖找你们来有屁用啊。”
小伴计道:“您说的莫非是本来劈面那家糖铺子,倒是听我们掌柜的提过,年前那会儿这条街上就数着常记的买卖红火,可惜却传闻家里头兄弟分歧,打官司争产业,这铺子让那位常掌柜的哥哥争了去,改成了富记,这不今儿刚好开张呢,不过只传闻常记卖的是芝麻糖,没传闻有白饴糖啊。”
三娘:“这还不轻易,咱常记的糖铺子就算开的日子不长也有两个月了,跟这茶馆门对门,我不常来,茶馆的伴计不认得我还说的畴昔,可小舅您每天在铺子里盯着,若不是新来的伴计没见过您,怎会认不得。”
三娘:“虽是新来的却不必然不管事,他晓得掌柜娘子的出身,还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可见跟这茶馆的掌柜干系匪浅,弄不好是甚么亲戚,如果亲戚就能在掌柜的跟前儿说上话,我跟他说的这些,掌柜的天然也就晓得了,掌柜的若晓得必想晓得这包间里坐的是甚么人,跟伴计说这些,就会趁机来探看探看,到时候小舅便可借机把咱家的白饴糖倾销给他。”
小伴计点点头:“您如何晓得的。”
王氏忙哄他:“繁华别闹,你看这糖铺子都是咱家的,里头有的是芝麻糖,一会儿让你吃够了。”
王大发兄弟俩迎了出来:“姐,姐夫,你们来了,姐您先头还怕咱的铺子开不了呢,今儿可不消担忧了吧,您瞧咱的招牌,大有特地找人写得,富记糖铺子,繁华的富,正应了我大外甥的名儿。”
小伴计撂下茶碗半信半疑的去了,伴计一出去常三不由道:“三丫头你啥时候学会看相算卦的本领啊,小舅咋不晓得?”
三娘见小舅表情降落,晓得舍不得铺子,把桌上的点心往小舅跟前推了推:“这茶馆的点心比路记的也不差呢,小舅尝尝。”
常繁华还是那德行,圆滚滚的身子跟皮球似的,才十五却跟八十的老太太一样,多走几步就呼哧带喘的。
三娘目光一闪:“周记的贵不另有常记吗。”
三娘嗤一声乐了:“小舅我刚是逗那伴计的,您如何也当真了。”
三娘点点头,忽听小舅道:“二哥来了。”
锁子点点头:“会。”
三娘看了他两眼:“你是新来的吧。”
三娘:“有天赋呗,又看了几秘闻书,便无师自通了,我不由会看相还会算卦,我算着常记不但有白饴糖,并且这白饴糖的品格比周记的还好,代价还公道,不信转头让你们掌柜的去常记瞧瞧。”
葛有庆忙拉着王大收回来:“大兄弟你别焦急,他们不是一人会一样儿吗,和一块儿也就差未几了,再说,不另有锁子呢吗,锁子在葛家村的作坊待过也在青州这边干过,估摸他晓得的多。”
锁子倒是没二话,放下行李就到背面作坊里干了起来,有锁子在,终是在第三天做出了第一波芝麻糖来,王大发哥俩忙尝了一块,顿时眉开眼笑:“锁子兄弟你还真会,这么好吃的芝麻糖可不愁卖,咱富记一准儿能红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