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和胡大姑都傻子似地看着何登红,情不自禁地问:“谁……的电话又来了?”
“另有谁找我了?我又不是村干部,找我做甚么?”曹二柱靠在门框上问。
“鬼,曹二柱,你躲到哪个洞穴里去了?”何登红伸手打了一下曹二柱,皱着眉头抱怨他。
曹二柱明天俄然这么孝敬,老娘有点受宠若惊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嘿,等你结婚?八字还没得一撇哩,莫把我等得黄花菜就凉了。”
曹二柱看胡大姑躺到床上,他站在房门口,傻子似的盯着床上的老娘。
听到脚步声,祝定银从速恳求说:“豪杰,你别走啊,我们有话好筹议!有甚么要求,你固然提。”
曹二柱伸手夺过何登红手里的书,看了看书名,又翻了翻说:“登红姐,你好急呀?”
曹二柱又捶老娘的另一只腿,放低声音说:“妈,明天凌晨老爸从城里给我打回电话,说要我好好照顾你……”
汗死!何登红看曹二柱当着他老娘说这类话,吓得不轻,从速推开他,红着脸说:“切,还觉得你人间蒸发了呢,我连你山坡上的窝棚里就找了,却见不着你的人影子。”
胡大姑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心悬到了嗓子眼里了。
曹二柱不欢畅了,他愤恚地说:“操他娘,老子去把那老巫婆赶走,每天赖在我哥家里,跟她本身家似的,弄得孙女跟奶奶就不亲热了。”
老娘看了看儿子的脸,没感觉有甚么非常,就谨慎翼翼地说:“唉,还不是那样,她外婆每天陪着她,我想陪陪她,却插不上手。”
曹二柱给老娘捶着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嘴里问:“哎,妈,比来你孙女秀秀对你如何样?嗯,喜好你了不?”
“二柱儿,我的好儿子,有甚么话,你跟妈说。”老娘有些忐忑不安了,看儿子故弄玄虚,内心亚历山大到将近接受不住了。
当然不能说话呀,一说话那不就透露本身了。曹二柱摘了摘身上的稻草,长长地出了口气,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没有理祝定银,就往本身家里走。
老娘看着曹二柱,这儿子真长心眼了呢,绕了半天的圈子,这才真正进入正题,想颁发对本身的不满,也没有恶语相向,她躲过儿子的视野,又感喟一声说:“二柱儿,我的好儿子,做女人难呐,活着不轻易呀!”推开曹二柱的手,站起来走进本身房间里,内心有点不是滋味,爬到床上躺下了。
胡大姑一小我在家里,这时显得兴高采烈的,像被注入了镇静剂的,和先会儿比,就像换了一小我似的。
“耶,二柱儿,嘿嘿,你如何又返来了,没到山上窝棚里去破阿谁投毒案去?”老娘笑嘻嘻地问。
“好,能吃能喝,就是有些想你,担忧你,怕你一小我在家里太孤单……”曹二柱看着老娘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