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虎也顿感不测,但更多的是高傲,毕竟自家崽子,能获得贤人如此恩宠,乃是灿烂门楣的大事。
户部众官员,自是死力拥戴李旭,纷繁进谏,要求贤人收回圣命。
面对世人指责,程寅冷哼一声,还是嘴硬道:“好,金腰带的事临时非论,但是出兵北狄,需耗损多达上千万的银两,而迁徙流民,只需破钞百万,叨教诸位究竟该如何挑选?”
便是连大儒程寅也看不下去了,作揖道:
毕竟官员与儒生的态度分歧,解缆点也大相径庭,很难占到便宜,另有能够被儒生断章取义,借机争光,反而得不偿失。
比拟之下,秦风却尽是数据左证,能够自圆其说,又铿锵有力,让人难以辩驳。
现场鸦雀无声,任谁也没想到,贤人竟然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这那里是帮秦风解释,清楚就是堂而皇之的偏袒!
本来趾高气扬的程寅,瞬息间被秦风喷得面红耳赤,呼吸短促,几次想要辩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程寅神采已经惨白一片,脚下踉跄了几步,几乎颠仆。
翻开纸片,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纵使城府深如浩海般的梁帝,也不由满面欣喜,直接站起家,谛视着秦风,眼神非常炙热:“秦风,这筹措军费的良策,但是你想出来的?”
他紧接着伸手一指,直接面向程寅。
“既然秦风身怀金腰带,就有资格群情朝政,诸位户部大人若一味干预,才当真是僭越之责!”
“如程大儒所言,秦风确切无官身无爵位,戋戋一介布衣。但秦风心系大梁之壮志,却令朕非常动容。故意汲引,何如秦风未曾考举,也未立军功,思来想去,也就只要这金腰带了。”
“秦风年纪悄悄,一无官身,二无爵位,三无功劳。传闻在这京都的名誉,也是相称废弛,实在是难当此无上光荣。不然鼓吹出去,天下人该如何对待贤人?莫非贤人健忘了,前朝君主昏庸无道,重用奸佞之臣,断送了大好国土的血淋淋经验?”
并非兵部官员见风使舵,而是上朝之前,秦天虎就已经交代过,除非机会得当,不然尽量制止与儒生争辩。
经此一辩,普天之下,该当再无人质疑出征的需求公道性。
“恳请贤人收回金腰带!本朝获封金腰带者,无不是国之栋梁,天下脊背,意味着我大梁无上恩情。这秦风戋戋一介布衣,怎能担此殊荣?若鼓吹出去,既贬损了金腰带的代价,又争光了先臣功劳,实不该该!”
“金腰带乃无上名誉,历代贤人皆是视为重中之重,本朝初度册封金腰带,必是贤人沉思熟虑的成果,莫非诸位户部大人在质疑贤人?”
铁口切谏,乃是大儒之特权,放眼全部朝堂,纵使大夫重臣,也毫不敢这么跟梁帝说话,但程寅却敢。
面对世人的质疑与劝谏,梁帝却始终笑容盈盈,仿佛早就推测会是这类成果,云淡风轻道:
“程先生,只知死记硬背《治国方略》,却只学外相,不解此中深意。论治国治民,程先生虽是大儒,却无半点从政经历,统统论据不过是纸上谈兵,恐怕还不如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令的实际经历多!”
世人皆是一头雾水。
说着话,秦风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片,双手举过甚顶。
秦天虎更是眼神炙热,作为主战派魁首,秦风这番谈吐,的确就是金科玉律,令人斗志昂扬。